“嗯……”一阵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从对面时牧房间传来。
李季夏心脏瞬间高悬,他顾不上身上的酸痛快步上前一把推开门。
小黑并不在屋内。
发出声音的人是时牧。
时牧脸色白得吓人,额上更满是冷汗。
屋内没开灯,余深倒了水正喂时牧喝,时牧起身时不小心碰到手臂上的伤才发出声音。
见房门打开,屋内的两个人都看来。
余深没戴口罩,这还是李季夏第一次看清他的脸,他二十出头,长得挺秀气。
“你……”李季夏很想问时牧一句是不是很痛,话未出口就觉得多余。
时牧两只手都被纱布层层包裹,脖子和胸口也都是烫伤,怎么可能不痛?
他倒是好了,时牧却不得不承受伤口带来的疼痛。
“要不要叫白海?”半天后李季夏问。
“来过了。”余深道。
李季夏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喝完水,余深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然后为难的看着时牧。
时牧昨夜就没怎么睡,今晚看样子也睡不着,再这么下去他情况只会更糟。
“没事,你睡吧。”时牧道。
再过几天副本就要开始了,余深和白海是唯二伤的轻的还打得动的,下个副本得靠他们。
余深迟疑,时牧这情况他放心不下。
“要不你去我房间睡?”李季夏提议。
余深看去。
“我看着他。”李季夏看向时牧。
“不用。”时牧道。
余深看看李季夏再看看时牧,“好。”
说话间,他拿了自己的衣服向着对面房间而去。
进门,发现柜子大开,余深把床往李希那边挪了挪,这才躺下。
李季夏没关门,要预防那东西回来找不到他。
李季夏看向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