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春药这块的研究不深,来这里后看过一些医书,只是略懂皮毛。
方才在宫中御医为她检查时,私下请教过一二。
宫里的秘药大多没有解药,都是助兴药物,开些清明的药压着。其他都靠自已意志力熬过去。
姜雪蕙没办法,只能尝试泡澡逼出些毒素,再喝些药和扎针压制它。
她可以断定被下春药的只有她,方妙被下的是腹痛药。
她在其他人那还好,但面对谢危身体就不受控制了,总有种要推倒他的冲动。
在马车上,她的指甲都深陷掌心,掐出了血,这才维持清醒。
等药水煮好,倒入木桶,她进去泡着,总算缓解了一些。泡一阵又得出来休息一会,不然会头昏。
第三次从木桶出来,姜雪蕙已经泡的周身发软。她让玫儿帮她洗好长发,用布巾擦干,在炉子边烘干。
反复这么折腾下来,姜雪蕙都没了出去吃饭的胃口,便让婢女通知孟氏,拿些清粥小菜和点心来房间用就好。
从小到大没缺席过用餐的干饭人不来吃饭,这事太反常了。
姜雪宁在宫中留宿,姜伯游未归,留在家的孟氏和姜钰忙过去看望姜雪蕙。
姜雪蕙不想让家人担心,只说春天泡湖水有些冷,导致身体乏力,不想出外吹风,她就在书房看书休息。
这才将母亲和弟弟打发走。
谢危梳洗后穿上新衣,等姜伯游回到姜府,邀请了张遮父子,带着官媒和聘礼上门,里头还有两对大雁。
竟然是剑书怕吕显没买到大雁,同刀琴换岗,亲自去野外抓了一对过来。
等吕显买大雁回来,谢危索性一起送来姜府。
这事姜伯游才同孟氏说完,就迎来一波聘礼。
因为已经合过八字,谢危送过定礼,庚帖也互换了。就可以直奔请期这一步。
请期就是男方找好良辰吉日,双方商议后,书面写好结亲日期,就是定好婚期下婚书。
姜伯游接过谢危写的良辰吉日,好家伙,连这个月的日子都有,这人是多急着娶他的女儿啊。
姜伯游再看看,基本是在这半年的日子,他沉声道:“太短了,我们家还要留蕙丫头一阵。”
谢危这才交出另一张纸。姜伯游没好气接过来,上面列的是一年内的日期。
由于姜雪蕙推说身体不适没出来,姜伯游猜测蕙丫头的心思,试探道:“两年后再议吧。”
没等谢危发话,向来持重的张遮忍不住道:“世伯,两年后太晚了。”
姜伯游错愕,随即反应过来。宁丫头作为妹妹,论礼没有特别情况,不能抢在姐姐面前出嫁。
上次张家来下定,就因为蕙丫头还没定人家,就没直接往下走流程去请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