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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蕙到了那,远远就看见石凳上都铺上了毛毡。
石凳一左一右搁着两个火炉,桌上摆了瓜子花生,茶炉上有冒着热气的茶壶。旁边是一套紫砂茶具。
一看便知这些定是谢危提前准备好的。姜雪蕙有些不自在。
她道:“你快点回屋吧。外面怪冷的。你看云层在流动,晚点或会下雪。”
谢危道:“我的病症已经好了,大夫配合你给的针法和药丸给我诊治。
除非是心智涣散之际,一般不会轻易的发病了。”
姜雪蕙听了为他高兴。她因为有抑郁症,考中医执业证时也大量阅读这方面的古方,叔婆讨论治疗方法。
没想到自已用上了,还帮上了谢危。
她由衷说:“那就太好了。至少下雪天你两个护卫不用为你担心了。”
谢危望着她笑,他很想问一句:“那你可会担心我。”
他怕把姜雪蕙吓跑,就忍住不问。
姜雪蕙坐到石凳上,谢危提壶洗茶具和泡茶,他动作如行云流水,极为好看。
他知道姜雪蕙晚上不饮茶,给她冲了很淡的茶水。
谢危拿出一盒糕点,道:“谢某在永定药铺看病前,借了隔壁客栈厨房做了桂花蜂蜜红枣糕。
等看完病等候煮药的功夫,糕点就蒸好了。
因为用料不多,所以谢某独为你做了一份。就当是为你生辰添个趣。”
姜雪蕙看里头的糕点够两人份,他刚才偏不拿出来。就等着现在给她吃。
她不信客栈才这么点糯米,他分明是专门做给她的。
而且她的心态变了,哪怕他是傍晚做的她也会吃。
前阵子她为谢危杀公仪丞而落荒而逃,今日他当着她的面就射杀了冯明宇,还下了格杀令。她竟然没一丝害怕了。
因为她今日同样对冯明宇起了杀心。战场无情,她想同妹妹他们活下去,就不能心慈手软。
天牢那场厮杀,哪怕是噩梦缠身,她还是庆幸自已能活下来。
这一切都是她自已的选择,与旁人无关。既然无法回头,她只能接纳自已,让自已更加强大。
姜雪蕙心潮起伏,终究又平静下来。她对谢危少了几分戒备。
她道:“谢谢大人的心意。你奔波劳累,怎么花精力做这些。”
谢危听出她的关心,笑道:“不碍事。下午我睡过一觉。况且生辰一年才一次。
姑娘是谢某的心上人,我总想多做些事情,好让姑娘能记挂着我。”
姜雪蕙不能理解,剧里大半部分都内敛含蓄的人。为何一早就对她亮明牌,还回回都对她打直球。
她明明恪守礼仪,在他面前不苟言笑。她没同张遮一块,他到底是哪里被刺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