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去帮忙?
季予礼严厉质问着梦里的自己,他知道梦里的自己听不见,也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但他别无办法了。
再不出手,白妗必死无疑!
哪怕这仅仅是一个梦,季予礼也无法承担白妗死亡的结果。
在季予礼眉头紧紧皱着看着梦里的自己时,梦境里的他却忽然回过头,直直看着他的方向。
季予礼怔了一瞬,视线相对时,他感到一阵头晕,等他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自己成为了梦境中的自己。
他没有任何犹豫,上前将奄奄一息的白妗一把抱了起来,随后本能的朝追逐她的那些人挥出一道异能,一瞬间,惨叫声此起彼伏着,还有隐隐约约传来的肉香味。
季予礼低头看了眼怀里的白妗,脸色难看,白妗已经昏迷过去了,全身上下都是血,唇色发白。
虽然知道只是一个梦,但他仍然害怕的手都在颤抖,利用这副身体里的记忆,从空间里取出来好些药物和消毒水,就地给她清理伤口。
消毒水倒在伤口上的时候,发出了滋滋的声响,还冒着白烟,由此可见究竟有多疼,但昏迷过去的人,却只是皱着眉头,无法醒来。
换做现实里,季予礼恐怕下不了手,但梦里别无他法,再不处理,会发炎,还会发烧。
包扎好伤口后,季予礼再次抱着白妗往一栋小楼走去。
白妗如今需要休息。
季予礼多看一眼白妗苍白的脸,心就多痛一点,情绪也更糟糕。
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让那些人死得这么快。
白妗这一次昏迷了整整五天,五天里,季予礼都寸步不离的照顾她。
白天季予礼忙碌着给她换药,给她喂流食,检查周围的安全,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他就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这个像是白妗,又比现实中的白妗更为稚嫩的白妗。
他很确定,这就是妗妗,是他老婆。
第六天的时候,白妗终于醒了,她浑身上下都很疼,身体也僵硬的厉害。
但这并不妨碍她在看见床边坐着一个相貌不清的男人时,迅速坐起来发动攻击。
但她实在太虚弱了,被警惕的季予礼轻轻松松握住了拳头。
季予礼看着她年轻的脸庞,恍惚间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十八九岁时的白妗。
“白妗?”
白妗在他转过身来那一刻就知道他是谁了,有些错愕对方竟然会救她,但她仍然有些防备,“你认识我?”
季予礼看着她防备的神色有些心梗,试探道,“我当然认识你,我叫季予礼,你认识吗?”
白妗觉得他怪怪的,默默收回手,小喘着气缩在角落,“我知道,最厉害的异能者,谢谢你救了我,但我现在对你没有任何用,并不能报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