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熟了。
经过一番喂水、塞药乱七八糟的操作之后,白须瓷才勉强有了个“人样”。
字面意义上的那种。
白须瓷脸被烧得很红,眼皮垂着,整个人只能靠着床柱子勉强坐着,兔耳朵没消失。
还这么挂在脑袋后面。
“你是要自杀?”符霖环着手臂,在白须瓷面前走来走去,打量道。
白须瓷眼皮都懒得掀:“我就是想睡会。”
说完这话,他还条件反射地往自己身侧看了下,果不其然发现了黑色的鳞片。
端端正正地戴在他的腰间。
倒是固执的小东西。
“我没死,好了,你走吧。”白须瓷觉得有些无聊,打算再次平躺到床上,不过没有成功。
感觉被一股灵力托住了。
白须瓷:“……”
没好气地又重新支起身子,抬眼望了过来,很是无奈地说:“符霖,我就是想睡会……”
但是对方只是用一个奇怪的眼神看自己。
“啊,我知道你想睡啊,我又没拦着你。”符霖语气平平地解释道,毕竟他来这还有另外一个事。
白须瓷闻言觉得有点奇怪,对方没拦?
搞什么?那方才的灵力是什么东西,错觉吗?
他刚想抬头继续问,就发现符霖直接弯腰看了过来,只好后仰了下身子,蹙眉问:
“怎么了?”
“你做了什么?”符霖的语气有点疑惑,还夹杂着几分探究。
白须瓷觉得这话莫名其妙,直接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往里侧的屏风处走了。
身后传来慢悠悠的脚步声。
“占星妖换了说辞,麟山不会换。”
“这有些不对,青云派的那些人呢?”符霖在身后喋喋不休道。
白须瓷吸了吸鼻子,眉毛一直皱着,觉得吵死了。
“这与尊上说的走向并不同,你做了什么?”符霖语气很是坦然。
白须瓷动作一顿,直接转身看了过来,表情有几分疑惑。
“那……原来的走向是什么?”
符霖觉得这很好解释,于是直接开口说道:“青云派会来讨伐,到时候他们会烧山,我们一众妖自然是待不下的。”
“尊上说的话不会有差错,那为何——”
“不为何。”白须瓷直接打断了,然后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符霖。
“我喜欢麟山,所以我不想青云派妨碍我。”
符霖觉得愈发想不通,于是进一步问:“所以呢?”
“我把萧云翊抓起来了,这样比较安全。”白须瓷随便解释了下,然后就又觉得烦躁了,符霖一直问。
好累,不想回答。
于是继续往前走,身后的人还在持续输出。
“噢,这样啊,也挺不错,不过你现在体内的传承吸收的怎么样啊?我再给你个丹药吧……”
“你现在发着烧,又要去哪里啊?”
“欸,我在跟你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