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越静静地沉默了一会,然后还是回归了最初的问题:“你那三年,当真一点修为都没有?”
没有半分别的意思,只是想要知道确切答案,甚至眼神还有些担忧。
“……”
白须瓷抿了抿唇,没理解到对方的意思,只是觉得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轻哼一声就打算跑下去。
不过没等他找准空子,就被按住小腿,往侧面一拉,重新调换了个姿势。
被迫面对面了。
“我很幸苦的,我种萝卜了,我还去和林婶帮忙得……”垂着脑袋一字一句地说,很认真的样子。
“萝卜很不容易种活的。”白须瓷仰头看了过去,特意补充了句,表情严肃。
梵越握住了人的手,垂眸听着,轻微蹙了下眉。
因为想起了当初怀里这只费劲巴拉叼着两三个萝卜的样子,不过,那地似乎……荒了吧?
“嗯,很累。”理解的语气。
白须瓷这才舒坦了点,觉得自己心里平衡了。
“你体质太差,修为提的太快,可能会有些承受不住,是本座没有考虑周全。”
白须瓷迷惑地眨巴了下眼睛,条件反射地呢喃了几句:
“体质太差?我、我挺好的啊……”
不过话刚说完,脑子里突然浮现几个场面,他、他好像是昏过去几次。
眼神迷茫了起来。
被抱得紧了些,脖子又被吻了吻,白须瓷直接被唤回来心神了,颤了颤身体。
“本座当初就应该把你养在身边。”
白须瓷身子被压得往后了些,一时间门有些茫然,怎么感觉自己有些可怜?
可是,他只有心情好才会去种萝卜。
大部分时候,是跑到石头上晒太阳的……
麟山的妖怪一般也不吃兔子,白须瓷过的还是挺滋润的,主要就是得天天找东西吃。
后来经常跑去林婶家,也能混饭。
倒也没有梵越说的那么可怜。
不过白须瓷不打算解释,而是偷摸瞥了一眼那个被自己丢到床上角落里的鳞片。
十分心虚地绷直了嘴角。
慢慢地伸起了腿,白皙的脚背弓着,往那边凑,最终勉强够着床单,然后用力一蹬。
盖住了那个鳞片。
还好、还好……没被——
“又扔。”略带无奈的语气。
白须瓷身形一僵,吞了口口水,眨巴下眼睛,没敢挪脑袋。
“昨晚不是答应了?”再度询问。
白须瓷缩了缩下巴尖,吸了吸鼻子,有些心虚,但还是磕磕巴巴地说:“我、我不答应……就……我就是有点害怕。”
梵越抬手挥了下,那个被藏在床单下面的鳞片顿时飞过来了,捏到了掌心。
眼眸有些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