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知道是蜡油在往自己身上滴。
睡得太舒服,就老是想伸伸兔腿。
结果一下子把蜡烛给踢翻,正好掉到他的毛上,然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烧焦了一小片。
现在房间里的是幽火,蜡烛被扔到一边去了。
小黑雾也出来了,在白须瓷的兔头那里飘来飘去,像一个个小幽灵。
“你——”尝试地开口。
白须瓷:“尊上,您不用安慰我,我自己一个人静静就好了。”
兔头还是没扭过来,直接双腿一伸趴在了桌上,耳朵耷拉下来了。
那快烧焦的毛,正正好对着梵越。
“……”
小黑雾们,手拉着手,飘到了那快烧焦的地方,围成了一个圈圈。
很是好奇,探头探脑的。
梵越挥了挥手,重新把他们给扇走了。
“去陪他玩。”下了个指令。
一堆小黑雾就又飞到了兔头那里,十分兢兢业业地表演杂技。
但是白须瓷甩了甩耳朵,抬眼看了一下。
还是觉得很丢脸,用爪子盖住了脑袋,痛苦的伸了伸后腿。
“重击”了一下桌面,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啊!
为什么啊!
好丢人啊!!
他刚刚翻滚灭火的时候,还掉地上了。
呜呜呜呜,还是对方给捞起来了的……
梵越就这么看着这疯狂“发作”的小妖,眉眼之间颇有些无奈。
那小片烧焦的毛,正对着他。
粉色的肉都露出来一点。
“……”
思忖了片刻,动手戳了戳桌上那只,故作不经意地说:
“本座可以帮你恢复原样。”
耳朵瞬间竖了起来,终于把兔头扭过来了,泪眼模糊:“真的?”
梵越抿了抿唇,心里一阵复杂。
这么笨……到底是怎么独自过了三年的?
白须瓷直接跳到了梵越面前,十分体贴的把自己烧焦的那一小块往那边挪了挪,好方便人家帮忙。
呜呜呜,他发誓,再也不靠近火源了。
得亏他的毛还多一点,不然直接就烤到肉了。
梵越眉毛一抬,克制住自己嘴角的弧度,略带认真地询问:
“那——是你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