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了一声,余云遥也终于看清了周围的一切,大惊失色。
甲板上有很多人,或坐或站。
在他们的脚下,脚旁,三十多具尸体,都倒在血泊之中。
“大胆瀛狗,竟敢伤本将亲…”
话没说完,余云遥如遭雷击。
他看清楚了一个人,看清楚了一个人的长相,正是因为看清楚了这个人长的什么模样,他才意识到甲板上的人非是瀛贼,是汉人。
“韩…”
余云遥的脸上出现了一种闻冲从未见过的惊恐之色:“韩百韧?!”
“嘿,老狗。”
扛着长刀的韩百韧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早知你会给佑儿添麻烦,当年在东海就应宰了你这老狗。”
一瞬间,余云遥就知道中计了,猛然扭头看向闻冲。
“你胆敢出卖本帅!”
闻冲满面愧疚之色,出手如电,一把抽出余云遥腰间的佩剑随即暴退不已。
挽弓拉弦之声传来,王山手中打工拉成了满月,闪烁着寒光的箭头直指余云遥额头。
韩百韧双手杵在刀柄上,满面戏谑之色:“是活着跟老子离开,还是老子带着你的人头走?”
“为何?”
相比于中计,余云遥更想不通闻冲为什么会出卖自己?
“究竟是为何?”
余云遥目眦欲裂:“闻冲,本帅视你为己出,你为何要出卖本帅,闻冲,你无牵无挂无父无母,为何要出卖本帅,闻冲,你无儿无女没有任何亲族在世,为何要出卖本帅,闻冲,你说,说,为何要出卖本帅!”
“扑通”一声,闻冲双膝跪地,泪如雨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谁说他无儿无女。”
一个老将乐的和个变态似的:“这小子健壮的很,你余家女眷共十六人,除了三个孩子外都被这小子给糟蹋了,啧啧啧,十二人,整整六个时辰,不眠不休,过上个大半年,他不就有亲族了吗”
“你说什么?!”
余云遥呆愣当场,闻冲却是不停地磕着头:“大帅,末将是被逼的,是被逼的啊,末将反抗不得,您知晓的,末将不怕死,只是他们说可以放过女眷,只要将您诓骗到此处后,他们可以放过末将与那些…那些被羞辱的女眷,让我们远走高飞,末将非是贪生怕死,只是…”
“你不得好死!”
暴怒的余云遥张牙舞爪就扑向了闻冲,没等靠前已是被一个老将踹翻在地。
见到历来敬重的余云遥如此狼狈,闻冲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或许这就是韩百韧不愿意与韩佑多言谈军中之事的缘故吧,何为战阵,这便是战阵,很多时候并非是光明正大的冲杀拼命,更多的,则是为了一个胜利的结果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