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如龙叹了口气,他是行家,下午一回想当时那场面,基本上也想明白怎么回事了。
就韩府那群下人,那是真特么吓人,就这群护院家丁什么的,绝对是百战老卒,这是没用兵刃,用了的话,更吓人。
“罢了。”马如龙郁闷的说道:“真若是生死相斗,庄户们未必是那些韩家人的对手。”
“没事。”马封侯安慰道:“到时我会出丑。”
“你倒挺有自知之明。”
马封侯自幼习武,脑子好不好使不说,眼光还是有的,同样觉得韩府那群下人太彪悍了,擒自己叔父和揍三孙子似的。
其实要说马家庄户的战斗力,真就不是特别猛,就是拿骑马和射箭当吃饭罢了,之前前朝几年演武都是马战,主要原因是马如龙比较猛,那么大一杆长枪,一马当先冲上去就是一顿怼,将对手阵型撕个口子让大家各个击破。
今天这么一打,马如龙还想装B上去撕个口子,然后就被拖在地上弄的满后背口子。
天色暗下来了,禁卫和弓马营军伍举着火把站在官道两旁,如同两道火龙。
天子站在龙头的位置,听着京中赶来的人一一汇报京中情况。
如马如龙所说,也如韩佑所料,京中的确没发现病马,西市番商也没人见过接触过纳图部的族人,京兆府那边也派了兽医检查马匹。
兽医在古代也叫兽医,掌疗兽病,疗兽疡,这群专业人士确实没发现什么异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君臣的绷紧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了下去。
不少人打听了一下今天是怎么一回事,一听说韩佑调度有方指挥得当就很纳闷,纳闷韩佑为什么会接了弓骑营兵权。
往深了一问,得知韩佑竟然是天子亲军仪刀卫副统领,韩大少爷那点刚积攒出来的好感,彻底败光。
可以这么说,甭管文臣武将,就没人不膈应仪刀卫,这也是周老板之前想要改名的缘故。
“这群家伙瞅什么呢。”
韩佑注意到不少臣子目光各异的望了过来,皱眉道:“感觉不是什么好眼神。”
北门御庸笑道:“定是知晓了你的仪刀卫副统领的身份。”
“仪刀卫就这么招人烦?”
“我如此与你说吧。”
北门御庸措了措辞,指向正在和文武吹牛B的陆百川:“他若是看上哪家还算有些出身的姑娘,一旦报了身份,那姑娘宁愿嫁个太监也不愿嫁他。”
“为什么?”
“没鸟用。”北门御庸解释道:“一日是亲军,一辈子是亲军,做了亲军宫中武官,便不可入兵部和其他衙署。”
韩佑明白了,这就和临时工似的,听着是天子亲军,实际上就是皇帝狗腿子,还是没编制的狗腿子,吓唬吓唬普通百姓行,知道其中内情的,明白当天子亲军一辈子没什么出路。
“不过你不同。”北门御庸乐道:“你简在帝心,又是临危受命,凭你的恩宠,加之某些事做到了极致,前途无量。”
“做到了极致?”
韩佑叹了口气:“乞丐做到了极致,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