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挺可爱的。”燕策暖心回答,“因我的入狱的时日受苦了,如果可以补偿的话,任何要求都可以提。”
任何要求啊……
子房隐秘打量着一旁女人的眼神,眸光微微波动但又很快收敛,冷漠脸蛋描绘着理性的色彩。
上官放下脆弱不堪的毛笔,“我不知道皇子殿下是用怎么样的良好心态说出来。若需要安静房间,隔壁宫室有空余,平时不会有外人进入,肉偿的话请不要在我的书房进行。”
燕策把手伸到案几下面,捏了捏她的手指,眼神清楚写着“给我一个面子”。
自嗓子中发出极细微的威胁声,她仿佛过敏似的,立即抽回手,攥住手指,原本冷淡的眼神瞪过来时变得微微森然,就好像在说“你等着,一会儿你就死定了”。
“说正事。”
女孩略微松了口气,认真回答:“扶苏殿下似乎一直都很……不安,我不知道这个词准不准确。”
燕策愣了愣,“你是说不安?”
“是,储君似是心不在焉的担忧某件事,连非先生的事都没有多问几句。”
燕策取下衣架上的外套,“你先在这儿休息,我去问问陛下。”
“等等。”
女人面无表情站起身,打开角落的储物柜。
“上官?”
“伞。”
“啊……我走了。”
“恩,衣裳弄脏了就杀了你。”
……
……
“陛下,扶苏公子已释放了第六层监狱的囚犯。”
“嗯。”
时在帝宫深院,隔窗俯视,见落雨细幕,无声无息,始皇帝挥手让侍卫们退避,转过身看向一旁静默不语的老人。
“上将军,扶苏真的不适合继承国家吗?”
“陛下……”
王翦听到过很多遍这样的话的,对始皇帝的担忧略有体会,洗去了盛夏繁枝遗留的暑气,殿内微冷,连呼吸都有点儿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