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之前那么肿,多亏医治及时。”
“……嗯。”
她不置可否的发出一个单音,认真梳理着长发,眼眸渐渐眯起,整理好的长发扬手撩到后背,偶尔漏过耳畔的发丝,勾起食指顺着耳廓刮了一下,捋到耳后,漂亮的耳垂暴露在少年视线内。
自冰冷中柔和下来的目光别向窗外的拂晓景致。
说起来,上官似是相当一段时日没有梳过长马尾了。
燕策略微失神,但很快调整好了状态,“说到哪来着,哦,是昨夜扶苏怪异的举动,一路上陛下和扶苏就再没有和说过话,我心底有了猜测,扶苏却仿佛能预知似的直言我猜错了。”
“你把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堆在我面前,昨天的乱子没平息,今天又多了新的麻烦,可以允许我冷嘲热讽你一下吗?”
她握紧手上的书简,不轻不重的打在少年肩膀上。
“也许,我应该高兴你把我看作是全知全能的神吗?”
听到这话时燕策没见沮丧的表情,“陛下会不会因为扶苏的表现……对我有点儿其他想法?”
令事小姐看着燕策的脸,抿了抿嘴,“我的建议是你先照一照镜子。”
燕策摸了摸嘴角,“沾到东西了?”
“不,看一看发情期野兽迫切需要解决需求的愚蠢模样。”
“回到正题,扶苏变化真的很大。”
女人敷衍的回应了少年一声“哦”,然后挪开他的手臂,把压在下面的上衣抽出来。
“最初温柔可爱的邻家小妹,现在变得我愈发看不透了。”
“是吗……”
清淡的声线继续着敷衍态度,像是为了配合燕策,不至于让笨蛋陷入独角戏的悲哀才出于怜悯出声回应。
“笨蛋。”
抚平上衣的褶皱,她低眸道:“约莫是你以前瞎了吧。”
燕策虚着眼,“就凭你的性格,我觉得你应该嫁不出去了,你能把你身边的人气死。”
她抬起头,视线犹如超低温的冷冻射线扎到少年身上,看了一眼又垂下眸子,掀开被褥,先是左足弯下,随后是略显迟缓弯下右腿,足尖碰到地面时往回缩了一下,就好像不适应温差。
她皱眉,淡淡道:“衣柜第二个隔间的第三件。”
“……使唤皇子的,你还是第一个。”
燕策秒懂上官的意思,叹息一声,求人时不得不低下高贵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