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被特殊照顾了吧。
燕策笑了笑,安静地潜伏在敌军中央客串无间道。
坐在稍远处的少女少年们可能看不真切,但和燕策挤在同一案的公孙看得清清楚楚,但强忍住化身柠檬精冒酸液的败犬想法,低头默念一百遍道德经。
……再看。
还是酸得不要不要的。
咸阳贵族绝大多数都会进入同一座贵族学堂,授课夫子都是接近九卿地位的高官,某一学派的大贤对德智体美劳的五项全面发展是有很高要求,没脑子闷头冲的一根筋估计也都被残酷的竞争体系筛选得差不多了。
所以即便有想起身一拳给燕策开个脑洞的,都会遏制住暴躁的小情绪。
世袭贵族白家小公子,和先前众多被燕策无情打击到的少年郎们没多过久便缓过来了。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结果,只要能成功见到扶苏殿下,就有把握挖了公子策的盆,松了公子策的土,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干不倒的墙角。
只是现在所有人都陷入了一个吃与不吃的疑惑,各种脑补内涵,并流露出难以言喻的复杂。
“墨胭同学,请分析一下当前的情况?”
公孙跪坐在案几前,温声提问,“我等凡夫俗子着实无法理解扶苏殿下的用意,还请墨胭同学为我们解惑。”
没有人敢先动筷。
毕竟,谁也没经历过这种事,谁知道有什么讲究,万一出了丑,当着朝堂近半的高官,一群贵族公子同学,传出去可就有点太风光了。
墨胭苦思良久,将狐疑的目光投向乖得如同老实人的燕策,随即,摇了摇头。
“扶苏殿下的用意,我猜不到。”
燕策托着下巴,淡淡笑道:“可能没什么特别用意呢。”
没有用意?
拿九州鼎煮肉怎么会没有深层含义,就如同男孩子睡了秦王一样,完全是超越想象的事情。
墨胭感觉智商受到了强X,并对这个实诚到近乎缺心眼儿的阳光少年产生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怜悯。
老实人,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实诚到这种份上的绝对是稀有物种。
后面的豪门小姐,或是迈入朝堂的贵族女官盯上猎物的眼神彰显着一种要把少年生吞活剥了的欲望,都开始以谈讨的名义凑到这位少年旁边扯家常。
许是这群卖相极佳的大胸小婊砸能分得清那种是没开口便已经拒绝她们的小油条,哪一种是可以把下半身……生托付的蠢人。
在座贵族少年十有八九都是冲着车翻公子策的目的来赴宴,对于妖艳款式要根源上严正言辞地表示拒绝,同时看好戏似的等着那位黑色礼服的少年慌乱时手足无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