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多想让我现在消失啊。”
令事小姐眯起眸子,微微行礼,笑道:“回禀太子妃,天色渐暗,再不走就城门就要封了。为了您,臣可是费尽了心思,您先看有何遗漏。”
燕策稍微扒拉两下,道:“这都不重要,我只想问一句,水袋里下了毒还是肉干面饼里藏了毒?”
“请您放心,若是臣想让您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臣还用不着下毒。”
令事小姐露出灿烂的微笑,比起之前恶鬼的冰冷狞笑,现在的她更多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眉宇的苦恼都减去了几分。
“想解决您只需一只手……”她扬起左手,中指的指尖点在唇瓣边缘,“一只手,就足够了。”
“一只手是没有办法满足我的。”燕策认真说道。
沉默半晌,她冷笑道,“原来您喜欢更加粗大的,冰冷的手感是无法真正代替人的其他器官,不如尝一尝味道,怎样?”
燕策拿起晒成长条的腊肉干,虽然咬不动,但在口腔划过留下的盐渍味道意外不错,道:“看来只能舔不能咬……”
“这种硬度,可以在闲暇时用一用。如果您是担心被蹭出血的话,可以先泡软,软了以后手感与口感都会更好一些。”
令事小姐在不带任何违禁词的情况下,说出各种意义上都非常糟糕的话。
“如果嫌弃太软的话尽可以把里面的水都吮掉,流出来之后会更硬的。”
见少年毫无恐惧的模样,令事小姐如妖魔般的媚长眸子闪过淡淡不满,揉成一团的被子丢在一旁,坐在床榻的边缘,随手斥退颤颤巍巍听了一轮黄腔风暴的下属。
燕策坐到床榻的另一侧,大大方方地朝令事伸手。
“给我路费……”
“……”
令事小姐抬起头来,双目波光流转,她用一种燕策从未见过的表情打量着少年,似是惊讶,又是恶心,却又似两者兼备。
“您是怎么好意思找一个女人开口要钱的。”
此时此刻,燕策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尽可能要和令事小姐共同保持在思想纯洁度零颗星的状态。
起码不能让她感受到发自内心的舒服,令事小姐在他的房间舒服了,他就会超级不舒服。
燕策道:“那你给不给,不给我去找其他人要?”
路费理应是由国府报销,这点燕策做得合情合理,可主管王庭内务的令事也没道理事无巨细全都管,连报销路费的小工作都要负责,十个令事都不够用。
令事小姐的表情显然有些僵硬,咬牙道:“……我给,等会儿我会‘亲自’把路费送来。”
钱这玩意儿,她已经许久不曾见过了,身居要职,所谓俸禄属于可领可不领,上一次碰钱已经是四五年的事了,她能够调动所有宫女,侍卫,太医令,财不是她追求的。
讲道理,她吃穿一切都是由王庭专人配给,没有任何需要用钱来解决的问题。何况钱币脏兮兮的,除非不得不碰,正常情况下绝对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