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积雪的旷野,陈恕终于如愿以偿骑在了小黑驴后背上。
小黑驴顺从的条件是,陈恕以后再也不能将它踹下床。
虽然个子不大,但小黑驴蹄爪如飞,速度并不慢。
与它并行的,是陈胜骑着的大青牛。
其他人和货物,则是被李家赶来的飞禽接了回去。
陈恕父子俩没有乘坐飞禽,是因为蓑羽鹤不敢靠近大青牛,而大青牛也后撤着身子不愿踏上蓑羽鹤的后背。
无奈,陈恕只能让李启辰护着鹿淼他们先回去炼气学院,他和老陈赶着大青牛慢慢赶去阳城。
远处小山顶部的丛林中,有三人若隐若现。
其中一个,竟是手持龙头杖的老太,赵桂华。
此时的赵桂华不见了往日的嚣张,反而是一脸的恭敬和谨慎。
她对着前方身穿官袍的一个中年男子躬身道:
“巡察使大人,这陈恕的来历怕是不凡,咱们两次三番对他出手,皆被他安稳度过。”
“而且,年前杨家和田家的两个炼气百层高手亲自率领一队人马赶赴杨家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要不咱们再探探他的底细,再对他动手?”
身穿官袍的巡察使头也不回,只是挺直身板傲然说道:
“我堂堂赵国巡察使,炼气二百三十层的炼气士,若是怕了一个仅有炼气二十多层的小子,以后我还怎么见人?”
话是如此说,这位巡察使倒也没有鲁莽行事。
他回头看向紧跟在他身后的那个背着包袱的汉子,说道:“心远,你先上前试探一番。”
“若是有机会,便一掌拍死他。若是感觉不妥,便立即折回,等到了阳城再想法炮制他!”
“是,大人!”背着包袱的汉子拱手行了一礼,纵身下了山。
他在前方的道路上等待了片刻,这才开始一瘸一拐往前赶路。
“大叔,你这是怎么了?”从后面追上来的陈恕,见此人一瘸一拐还在往前赶路,便停驴发问。
“我着急赶去阳城,怎料雪地湿滑狠狠摔了一跤,扭伤了脚。”那汉子转身看向陈恕,一脸的憨厚模样。
但陈恕却发觉了不对。
此人衣着考究,言谈也不似普通百姓。
在官府发令召集后,旁人多是拖家带口赶往阳城,此人却孤身一人,且仅带一个包裹。
而且此人身上没有跌倒后的褶皱,来时的雪地上,好似也并未见到他拖拉的足印。
也不怪陈恕谨慎,实在是他最近遇到的诡异事太多。
“扭伤,想必并无大碍。您捡一根树杈作拐,天黑前应该也能赶到阳城。”陈恕并不打算多事,驱赶小黑驴就要继续赶路。
“呃……”那汉子一怔,赶忙扭头看向陈胜:“这位大哥,可否让大青牛带小弟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