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乖,先上楼写作业好不好?”
余南尘跟余北安对视一眼,猜到他们有话要说,乖巧的应下。
走之前,余南尘还不忘从书包里掏出今天画好的贺卡。
“爸爸,这是今天的活动上,妈妈跟我们一起完成的。”
阮念的视线在触及那贺卡时心底微微刺痛,孩子真的是羁绊。
不想争吵,也不想冷战。
她心底只有深深地无力跟迷茫,等到确认他们俩已经上楼后她才直言。
“余言墨,如果你一直这样,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你过下去了。”
男人的瞳眸宛若被泼了浓墨,深静又幽深。
伸手想要去抱她,对上女人淡漠的视线,手又无力地垂下,静静地听着她继续往下说。
“你还是会干预我的工作,还是会随时派人跟着我,还是会暗戳戳地处理掉我身边的异性,之前顾玄离职的事情也是你的手笔吧?”
余言墨沉默,下颚线紧绷着,这样的态度已然是默认。
“唯一的区别也不过是从一开始地明目张胆变成了在背地里耍手段。”
她其实仔细一想,轻易地就能把这些细枝末节联系到一起。
比如她的这个工作实在来得太轻松,比如他的态度转变得太快。
“我想了挺久,觉得也能理解,你的妥协也不过是出于我跟你闹。”
“你会想,如果我不顺着她的话,这个女人又要跟我闹了,所以你选择了一个能表面上哄住我的方法,继续坚持你的那套作风。”
男人的眉头狠狠地一皱,沉声打断他。
“不是。”
阮念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你说,是因为什么?”
男人低敛着眸,因为什么。。。
大概是贪恋她的温柔,只知道如果继续之前的作风,她就会生气。
所以他表面上顺着她,换了种更迂回的方式。
真的做到去改变吗。。。
他似乎又没往那个方向去想,因为他二十几年来一贯的做事风格就是如此。
阮念等了会没后文自顾自地往下说,“你的这些妥协实质上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占有欲。”
男人的眉头紧锁得更厉害,眉宇间凝聚着一股化不开的阴霾。
“你在医院的时候说的是对的,我还会愿意照顾很大程度上因为你是为我受的伤。”
“中途我也有想过接受,但你又一次极端的做法让我这个想法彻底烟消云散。”
他喉结滚了滚,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会试着去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