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的声音很小。
他低头看着地板,不自然的避开商望舒炽热的目光。
商望舒却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自顾自的站起身,在书房翻翻找找。
全然忘记这并非她的家。
她像一只忙着采蜜的小蜜蜂,东找找,西找找,怎么也找不到想要的花。
突然,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有些僵硬的走过来,尬笑两声。
“笔墨纸砚在哪啊?”
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又像是担心白榆会嘲笑她,商望舒急匆匆的解释。
“都怪你这房间和我家太像了!你瞧这桌子,不管是样式还是颜色还是材质,都同我家的一模一样!”
此话一出,白榆的身体竟僵硬了一下。
可困于窘境的商望舒并没有发现,她只是催促着白榆。
“白将军,找找纸笔吧,我们好商量对策呀。”
她语气带着一点难以察觉的放松,还带着熟人间才会有的一点小埋怨。
……
看着平整铺在桌上的纸笔,商望舒沉思了一会。
转而眼睛一亮,声音中充满了兴奋。
“我们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白榆看起来有些迷茫。
“殿下是说,去造他们的谣?”
“将军在战场上足智多谋,怎么生活中像只单纯无害的小白兔。”
商望舒有些恨铁不成钢,拿笔轻敲了一下白榆的脑袋,又点点桌上的纸。
“将军快快用上你作战时用的脑袋。现在站在阴暗处的,不是你保卫的百姓,而是战场上无形的敌人,我们一定要打赢这场舆论战!”
商望舒壮志酬筹,仿佛已经置身沙场。
“将军。”
她一本正经的看着白榆。
“我们不能掉入自证的陷阱,我们要做的是让那些造谣的人拿出证据来!比如说,白暮,她下回再来府中闹事,我们必要让她拿出证据,若是口说无凭,我们便要严惩她。”
白榆却提出疑惑。
“当朝律法并未对造谣生事者做出明确的惩罚规定,该如何严惩她?”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突变。
“若殿下要为白暮动用私刑,臣万万不能赞同。”
当朝虽然没有明令禁止私刑,可白榆却害怕商望舒会因此落人口舌,白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见他神色严肃,商望舒连忙安抚。
“别担心,我不会动用私刑的!我又不是蠢货,可不想因为白暮再被人弹劾,到时候又要白白领罚。”
她翘起嘴,一脸神秘。
“你放心,我自有主意,总之肯定是经过母亲肯许的!”
商望舒拍拍胸脯。
“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那便一言为定,殿下不可做一丝有可能危机自己的行为。”
白榆还是有些不安。
他的手被商望舒拉起来,二人的小拇指缠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