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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与皇上?共乘多有不便,还是去别的马车吧。”说着就要起身去外面。
顾长风将人拉住,却没有去看他:“道长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吗。”
苏禾皱眉。
“那要走也?该是我走。”也?跟着站了起来,“这辆马车是之前特意为道长准备的,道长那天晚上?疼得?很了,正是需要好好休息的时候。”
苏禾瞬间一僵,手指都不自然的蜷曲。
“不用?了。”他忽然出声,同时回到原位坐好。
顾长风也?跟着坐下。
前面几天都是在这样的气氛里对坐,苏禾每天都堪堪忍着顾长风那灼人的视线,直到第七天的时候马车颠簸得?苏禾已有乏意,脸上?都是疲倦神色,顾长风这个时候才像是蛰伏许久的猛兽看准了机会,猛然出击。
苏禾猝不及防,根本就是防不胜防,在顾长风扯住自己手腕时候才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是第二次——自从被从小镇带回来那一晚之后,顾长风一直再没有逾矩的举动,他不是不想,只?是在等,在忍。
终于等到了可以肆无忌惮下手的这一刻。
情到深处时苏禾被逼着跪在厚厚的狐裘上?,顾长风贴着他的耳边说:“这些都是番地御贡而来的雪狐裘,柔软非常不会弄疼,颜色也?最是适合道长。”
昏天黑地里苏禾后面意识不清了,再次醒来还是在颠簸的马车里,帘上?的流苏还在摇摇晃晃。
一杯茶递到嘴边他下意识的张口喝下,顾长风帮他擦拭着唇角的水痕,像是得?了趣,打趣一样的开口:“不是不想让人知道吗,那道长下次叫小声点。”
苏禾抿唇,一线冰冷,顾长风这才恍然自知失言,遂闭嘴。
消停一日,马车颠簸得?越加厉害。
紧跟着马车后面伴驾随行的骑兵顶着并?不算大的日头前行,高头大马上?甲胄着身的人挺拔如松,他双手抓着缰绳控马,视线却总是不由自主的就往前面六马并?驾的马车上?飘去。
微晃的马车里隐隐约约传来些细碎的呜咽声音,很模糊,被压抑着,掩在千百人的车马脚步前行声里越加不清晰。
心里被一阵古怪的感受搔得?发?热,士兵有些出神,半是出于好奇半是某种欲望他忍不住想要去细听这声音,伸长了脖子却又没有窃得?分毫,心中正烦恼,忽见侧面垂帘一动,接着他的视线被吸引了过?去,钉在了那里,怔怔盯着出神。
一只?很漂亮修长的手死?死?扣着窗沿,手腕纤细,帘后半露的小臂雪白?,带有一点花瓣一样痕迹。
那只?手养尊处优十分干净,指尖似忍到极致崩溃了一般的在发?颤,像是雨中的莲荷在被无情的风雨摧折,不胜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