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就能说他不是孩子的爹呢?”
“对呀。”溥铦在边上起劲了。
“那……”胖女人一下子说不出什么来了,可低头一看毓崢又有话了,“这孩子自己说不是啊,难道儿子还不认识亲爹?”
巡警转脸问毓崢希望他能给个答案。
毓崢对现在的局面感到真的是不可收拾,在父亲和热心大婶双方热切盼望的目光下,他表情复杂地看着巡警,一句话也说不出。
正在这时,人圈儿里一阵骚动,文雪好不容易挤进来,眼刚抬就看见那个巡警凌厉的目光,心里大乱,活像考试作弊内老师抓住的学生,正准备糊里糊涂地带着孩子往后退。转念一想,不对,再一抬头,发现自己的丈夫和娃都在这里!!
“怎怎么了这是?”她看这场面有点蒙,放下儿子,走进去。
那巡警觉得她不经自己的允许就进来,使他的权威受到挑战,正准备迎头棒喝吓退她。可是孩子突如其来的哭声,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他伸开双手,又哭又嚷,但嘴里念的那俩字,所有站的近的人都听清了,是:“妈妈——”
这是毓崢两眼泪光,发自肺腑喊出的话,没有理由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可是被事情弄得有些运动转向的巡警还是伸手拦住了文雪的去路。他结结巴巴地问她:“你,你是这孩子什么人?”
文雪看见自己的孩子满脸是泪的在一个陌生人怀里,已经起了敌意,再加上巡警不合时宜的举动,她登时火了,用力一掀那巡警的胳膊,嘴里毫不客气地嚷了一句:
“起开!!!”
巡警赶紧转向,挥着交通棒驱散人群:“散咯散咯,孩子妈都找着了,还有什么可看的?”
胖女人惊慌失措地把毓崢交到文雪手里,嘴里还在问:“你真是孩子妈呀?”看文雪白她一眼,她又多嘴:“你结婚够早的……”
“你管得着么?”
这时候巡警出来帮腔,凑过来盘问胖女人:“你到底谁呀你?姓什么?叫什么?我看你倒很像人贩子。这孩子也是你拐来的吧!”他一指站在旁边的那个男孩儿说。
“啥呀,这是我亲儿子!”胖女人手护着男孩说。
“那这孩子就是你拐来的!”他指着毓崢讲话。
胖女人哑口,俩眼直勾勾地盯着怒容满面的文雪,知道人家和自己深仇大恨根本不会听小孩儿的话,也知道已经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说,是不是?!”巡警变本加厉地喊:“我告诉你,你要到班房里说,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在这里说,还是我给你的机会,让你自首!”
“算了算了,”文雪不耐烦地说:“我们也不追究她的责任了,她一女人带着孩子也不易。兴许是一时鬼迷心窍了。道声歉完了。”
胖女人百口莫辩,低着头悄悄抹泪,那样子甭提有多委屈了。
“你看人家多宽宏大量。”巡警吹胡子瞪眼地说:“还不快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