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芳亭:“璎儿,不得无礼!”
刚才她已经细问过,去年造反的夷族已被镇压,顺势宣扬了朝廷之威,贺家受伤最重的儿郎也痊愈了。
贺暄峪舍不得璎儿被骂,忙道,“姑姑,不妨事,确实是我话说出口却没做到。”
别管原因是什么,食言是事实。
贺芳亭笑道,“虽然为人应当守信,但事情有轻重缓急之分,自然要有所取舍,峪哥儿不必放在心上。”
贺容璎也懂事地道,“娘说得对!峪表哥,你放心,我不怪你了!”
娘说过,做人要大度,不能揪着别人的小错不放。
贺暄峪笑道,“多谢璎儿表妹!”
这时,邵景舟、邵景岳跑过来,一左一右拉着贺容璎,警惕地看向贺暄峪。
贺容璎得意地道,“峪表哥,这是我的两个小兄弟舟儿、岳儿!”
上回见面,她只有一个哥哥,哥哥还不怎么喜欢她。
现今她兄长、兄弟多得是,有亲的,有堂的,还多了个姐姐。
贺暄峪微微俯身,拱手道,“两位小兄弟,幸会幸会!”
这种把他们当成大人的态度,立时让邵景舟、邵景岳对他有了好感,也像模像样地拱手回礼,“峪表哥,久仰久仰!”
其实他们从来没听过贺暄峪的名字,谈不上久仰,但别人说幸会,自已就必须说久仰,这是规矩。
贺芳亭在一旁看得发笑,暗想这侄儿很会哄人开心。
说话间,奶娘已抱着小老虎走到近前,贺芳亭接过来给贺暄峪看,“这就是你小表弟,乳名小老虎,大名邵景昉。”
贺容璎献宝似的道,“峪表哥你快看,小老虎是不是很可爱?”
贺暄峪看她红扑扑的小脸一眼,笑道,“是,很可爱,比普通的婴孩俊得多!”
心想表弟是可爱,但没你可爱。
脸庞像红苹果似的,看得他想咬一口。
贺容璎骄傲地道,“你也不看看小老虎是谁的弟弟!”
贺暄峪眼里含笑,“没错,璎儿表妹的弟弟,肯定又聪明又俊俏!”
仔细端详小老虎,肤色白嫩,面容饱满,头发乌黑,两只眼睛又大又亮,好奇地盯着他看,确实软糯可爱。
想伸手抱抱,又不敢,从没抱过这么小的娃娃,怕自已弄疼他。
贺芳亭将孩子塞到他手里,笑道,“抱着罢,没事儿!”
贺暄峪小心翼翼抱着,步子都小了。
一行人进了正屋,邵景舟、邵景岳的奶娘们很有眼色,知道王妃要和娘家人说体已话,没一会儿便带着小主子告辞。
邵景舟、邵景岳依依不舍,跟贺容璎约好了晚上去后园打秋千,顺便带上贺暄峪。
但贺暄峪没去成,因为金氏、彭氏听说大嫂来了娘家人,设宴款待,还特意请来邵添武和几位邵家子弟作陪,喝到天黑才散场。
那时,贺容璎和两个小兄弟都各自回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