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笑着看向彭宽,“我有些事想请教一下彭助理,请。”
话说的这么清楚了,彭宽自然不好推辞,跟着秘书退出了包间。
薛佑霖本来不以为意,见彭宽被秘书叫了出去,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看向沈治同。
沈治同迎着薛佑霖的目光,“章绪宁还没醒。”
这语气不轻不重,但责备的意思已经显山露水了。
原来是为了这事儿,“你叫我来,就为了这事儿?”
薛佑霖想不通,沈治同让秘书传话过来,说要见他一面,让他务必立马赶到惠城。
他本是不想来的,论辈分沈治同不过是个晚辈,即便再怎么重要的事,也是他沈治同去晋城见他才对。
可秘书还说,事关沈治同的师母,他若是不来,会后悔一辈子。
他自嘲地笑了笑,这世上能拿捏住他的,只有徐咏华。
“关胜祖是不是在你手里?”
程竞舟跟他推断关胜祖在薛佑霖的手里,他心里就有了肯定的答案。
话锋转的太快,突然提到的关胜祖让薛佑霖脸上罩了一层寒气,“沈部长管的有点宽了。”
章绪宁上次出事,薛佑霖就知道,关胜祖在他手上的事瞒不住,沈治同一定会知道。
“关胜祖确实在我的手里,”再否认就没意思了,“我也没想到关胜祖是当年四个混混之一,这么重要的消息,我自然要告诉章绪宁。”
称谓的变化,沈治同知道薛佑霖不满,可他更不满,“所以,你想借陆重海的手除掉章绪宁?!”
“沈部长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告诉章绪宁是出于好意,本来只是想提醒她,对陆家的人防范着点,谁能想到她会去找陆重海的麻烦,这不是以卵击石嘛。”
“是你提醒的陆重海?”沈治同脸色沉了下来。
薛佑霖不屑地哼笑道,“陆重海那样的人,压根不需要我去提醒。”
这话倒也是事实,陆重海的身份摆在那里,他的安全不是小事,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警觉,更何况章绪宁每天毫不隐藏地在同一个地方观察。
沈治同淡道,“那这次呢,那个陌生号码是你的人吧,你让人把章兴平的行踪透露给章绪宁。”
薛佑霖笑笑没说话,但也没有否认,上次关胜祖的事,他是当面告诉章绪宁的,这次之所以如此隐秘,就是不想跟沈治同面对面交锋。
“章绪宁在惠城,是你提醒的麦昆?”
“不是。”薛佑霖敢做敢当,他只需要通知到章绪宁,章绪宁去了惠城,麦昆的人自然会过去,“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付利来的这么快。”
“最好如你所言,否则,你会为这件事悔恨终身!”
薛佑霖无所谓地笑了笑,“我主动做的事从来不后悔。”
沈治同讥讽地一声,“我知道你恨章兴平,想除掉章兴平,也想吞掉兴华,这些我都没意见……”
话还没说完,薛佑霖摆摆手打断道,“沈处长当时就在现场,章兴平是被人炸死的,跟我无关,沈处长此事推到我身上,实在是冤枉。”
他声音平和,无奈的神色看上去确实冤枉。
对于薛佑霖的否认,沈治同也不着急指证,喝了一口茶,不疾不徐地说道,“章兴平和祝晓竹在一起,是薛志满的安排,可薛志满那些小动作,怎么能逃过你的耳目。”
他放下茶杯,“薛志满这么做应该是为了昌河的那些账,你对昌河的账不感兴趣,你只是想借薛志满的手除掉章兴平。”
“昌河的事情爆出来,章兴平开始潜逃。找章兴平的人很多,但是章兴平能潜逃这么久,应该是你的功劳吧。”
沈治同思路清楚,虽然没有证据,但是靠着一些细节串联起来,将很多隐在背后的真相一点点推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