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濮阳脸色一沉:“怎么?说要给小爷做鞋子只是哄小爷高兴的?实际上根本没有打算给小爷做?!”
薛荔哪里敢承认?
结巴着垂死挣扎。
她不想摸臭脚丫子啊啊啊!
“要做的!谁说不做?我…我回头找媒婆要三爷的尺寸。”
凌濮阳越发得意:“何必舍近求远?我人就在这里,你想怎么量就怎么量!”
薛荔无可奈何,心里把自己骂了八百遍。
她干嘛要一时嘴快,要批评凌三爷的鞋子啊!
这下好,还得给他臭烘烘的脚量尺寸!
凌濮阳拿鞋尖蹬了蹬薛荔的腿,心情极度愉快。
看她吃瘪他就开心:“快点!”
薛荔磨磨蹭蹭从荷包里摸出了红头绳,在他脚上比比划划。
量出尺寸,打结作为标记。
马车里一时有些安静。
凌濮阳其实在薛荔挨上他脚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后悔了。
那姑娘拿着红头绳在他脚上比来比去,不可避免的肌肤就会相互触碰到。
又不是那种结结实实的触碰。
轻如羽毛一样,一碰即退。
就像被一只小蝴蝶轻轻吻过。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脚竟然也会这么敏感!
甚至有一瞬间,脚趾倏的就抠紧了!
察觉到自己不对劲,他又赶紧放松肌肉。
转而握紧了手掌。
在心里疯狂大叫。
啊啊啊,我草啊!
啊啊啊,不行了!
量尺寸的过程便分外难熬而且漫长。
但当薛荔好不容易量完一只脚,准备收起红头绳的时候,凌濮阳又默默脱下了另外一只鞋子和袜子,把那只脚也送了过去。
然后,如等待上刑一般,闭上眼睛,重新握住了手掌!
量!
给老子量!
真汉子还怕一根红头绳?!
等到薛荔量完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脸色也是透着些绯绯的粉红,格外好看。
不安的颤动着睫毛,想把红头绳往荷包里放。
道:“三爷,量完了,您穿好鞋子吧,别着凉。”
她纤细的手腕却被一只大手给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