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砚书察觉到她带着浓烈情绪的注视,问:“你看着我做什么?”
“闻阿姨,让我变漂亮一点。”
下秒,她就被掐疼了。
“给他看?”
沈郁澜笑了,“对,给她看。”
。
给沈郁澜化完妆,闻砚书连衣服都没换,披上薄薄的披肩,按了家里负一层的电梯。
沈郁澜后退一句,紧张地问:“你是不是又反悔了,又不带我去见薛铭哥哥了?”
“没有。”
“那你带我去地下室干什么?”
密闭电梯里,闻砚书一步一步把她逼到角落,“当然是带你去见他了。”
沈郁澜害怕地哆嗦,“你……你把他关起来了?”
“郁澜,说什么胡话呢,法治社会,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我只不过是请他来家里坐一坐。”
沈郁澜躲她。
她攥紧她的腕骨,“你再躲我,那我只好再多留他两天了。”
沈郁澜垂着的眼缓慢抬起,迎上的便是闻砚书温热的呼吸,闻砚书没有吻她,嘴唇以很近的距离贴着她的嘴角。
“不许吻他,也不许让他吻你,听清楚了吗?”
“凭什……”
闻砚书眼神刚一变冷,沈郁澜就慌张地搅动手指,乖乖点头,“听清楚了。”
她当真是对闻砚书言听计从,但在迈出电梯的过程里,闻砚书清楚看到她脸上遗留的对她厌烦的表情。
想把她拉回来。
可沈郁澜用尽全力甩开她的手,在凉飕飕的地下室急不可耐地寻找,推开一扇又一扇门,嘴里喊着的是,别人的名字。
闻砚书一步步跟在她身后,一次次被她当作隐形人撞开。
她眼里再也没有她了。
闻砚书微微张着嘴唇,颤抖着想要说话,全都变成不被重视的呜咽声。
沈郁澜在最里面一间屋子找到满脸胡茬的薛铭,进去就是难过的哭泣声,从屋里传到外面闻砚书的耳朵。
闻砚书拖着疲惫的脚步,艰难地靠近那阵哭泣声,靠近再也不爱她的女孩。
薛铭精神萎靡地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有气无力,状态十分不对劲。
沈郁澜担忧地问:“薛铭哥哥,她们把你怎么样了?”
薛铭冷眼瞧她,“还演?”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薛铭哥哥,我喜欢你,我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你,你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担心你吗,你知道为了能来见你一面,我受了多少委屈吗?”
薛铭嗤笑,“用不着你来虚情假意。”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沈郁澜的难过,都在她失控的声音里。
“你算计我,可你又得到了什么,脏东西,你就是被我玩弄过的脏东西。”薛铭发出癫笑,“我告诉你,闻总有洁癖,她绝不可能要你这种二手货,你永远别想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