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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郁澜照常去枣园了,该干嘛就干嘛,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也没谁不知好歹地过来取笑她。
他们都知道沈郁澜昨天是因为什么生气,那些议论纷纷的话,全都没有了,当然,是在沈郁澜在的时候。
沈郁澜忽然领悟了一个道理,人还是要往上爬,站得越高,别人就越尊敬你。
她似乎懂得了昨晚闻砚书对她的提点,受益匪浅。这些道理,如果没有闻砚书,她大概永远都不能懂得。
干活干累了,她就坐在那里使劲地想,怎样勾引才最好。
手机震动一声。
「郁瀾,下午三點我去接你,帶你去駕校報名。」
「知道啦。」
手机还没揣回兜里,丛容炮仗一样的消息轰来了,「追上没。」
「no。」
「咋这么完蛋啊,我都让你多少天了,你再不行,我上了啊。你是不是方法不对啊,我告诉你,追人吧,你得高冷,千万不能舔。」
「高冷啥,拉倒吧。」
沈郁澜翻个白眼,前天晚上,就是听信了丛容在她耳边念叨的鬼话,装了会儿高冷,然后一连串地就没发生好事。
「啥也不是,既然这样,我就再给你个好东西。」
「什么。」
丛容发过来一张照片。
沈郁澜心脏突突地跳,心虚地捂住屏幕,四下看看,对着听筒小声说:“丛容,你要死啊,我长这么大,裙子都没穿过几回,我能穿这玩意儿啊,那天往我兜里揣那盒指套就把闻阿姨害惨了。”
「怂了,是不。」丛容直接用上激将法。
“怂个屁,等着哈,我现在就去拿。”
刚准备借辆自行车去,叶琼气冲冲地来找她了,远远就喊:“沈枣儿!枣儿啊!”
“咋了啊,妈。”
“不过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叶琼站在她跟前儿,“我要离婚!”
“为啥啊?”
“昨儿个,我不是把老高家人撵走了吗,你那死爹,窝囊废一个,在外边儿他是一个屁都不敢放,回家就开始数落我,从昨天晚上一直数落到今天早上,没完没了,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