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看向容远:"容卿以为如何?"
容远这才抬眼:“大王所指何事?”
众人咋舌,合着两人吵了半天,容远一个字没听?
饕餮却不怒,摸着宽厚的下巴认真问道:“本王给烛比十万大军,可能取穷奇首级?”
容远:“不能。”
烛比跟蓝泽烧已经吵得面红耳赤,听容远一说更是双目血红,尖尖的利牙龇得快裂开了。
饕餮蹙眉,沉着嗓子问:“可是孤神的意思?”
容远:“这种事情不用劳烦孤神。”
天婴知道容远向来如此,若他愿意一句话就可以气噎死人,但他一般不轻易主动挑衅。
在世人眼中容远向来雅量,烛比多番挑衅,他都从不与他计较,今天倒是反常。
他们才发现好似他今日进来那刻起就笼罩了一层寒霜。
烛比气得一口血差点没有喷出来,若没有旁人拉着,他已经拿着三叉戟去跟容远拼个你死我活。
他气得不停地向容远喷着瘴气。
容远施了个咒,在自己面前形成一个屏障,将他喷出来的口气隔绝开,却不正眼看他一下。
饕餮想了想,对烛比挥了挥手,“你退下。”
其实他何尝不知烛比非穷奇对手,只是世间万物都有趋利避害的侥幸心,都想听对自己有利的话。
他心中烦闷,正欲杀点仙官来泄愤,一眼扫去,再次看见天婴。
“你在这里做什么?”语气中带着不耐烦。
平日里饕餮荒唐,抱着美人上朝也是常事,双面妖本想向饕餮献上天婴挣个功劳,没想到居然难得地遇上大祭司心情不好,连带着让大王也不痛快,触了大霉头。
搞不好这兔妖丢了脑袋不说,自己都得被牵连。
他拼命地给天婴使脸色,让她赶快认罪求饶,或许她还有条生路,也别连累了自己。
若说天婴还有几分了解容远,那对饕餮是半点不熟悉,她怎么知道该怎么才算顺着摸他的毛?
而且她又不会唇语,怎么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想了想自己来的时候编的一套说辞,编都编了,不用也白不用。
“大王,我来向您告状。”
双面妖压着声音道:“大胆,这个地方哪里是你胡闹的?”
天婴看了一眼双面妖,心想你刚才怎么不早说出声?
天婴:“要不我现在不告了吧。”
双面妖生无可恋地抹了抹前面的脸。
饕餮沉着本就粗哑的嗓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