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小姐一定会找到她的,迟早都会。
“你以为,等你死了,她还能知道这是我们做的吗?”手中的匕首掉了个头对准青桑,黎娘手指在刀身上划过,笑容中透过一丝狠劲。
“你应当也知道我们夫人现在有什么能耐吧,若是你为我们夫人做事,说不定可以饶你一命。可惜啊,你就是不开窍!”
这段时间,不论怎么打怎么劝都好,这丫头就是劝不动,这般人才死了确实可惜,夫人正是用人之际,若是能得此人相助,比那无用的婢女好太多了。
只是这丫头忠心,只能去死。
黎娘略有些可惜,但眼中却无丝毫怜悯,朝着青桑一步步走去,手中的匕首也抬了起来。
青桑瞥见那刀锋锐利的匕首,嘴角轻笑,闭上眼睛等待已经做好了准备的疼痛。
自从落到南宫嫣的手上第一天开始,她就做好了死的准备,死也总好过被人天天折磨着,生不如死。
可那预想中的疼痛感却迟迟没有落下,青桑睁开眼睛,却看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
只见黎娘保持着一只手抬起匕首要刺向她的动作,身体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嘴巴微张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面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惊异也变成了惊骇和恐惧。
她这是。。。。。。怎么了?!
青桑倒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黎娘一颗心猛然提了起来,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黎娘的身后又凭空出来了两人。
两人都身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包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可其中那双永远湿漉漉的如林中小鹿一般纯净的眼睛,青桑只一眼就认了出来,面上一喜:“小。。。。。。小姐?!”
这就认出来了?
木樱摸了摸鼻子,感情自己今日画眼型那么久是白用功了是吧?
闫荆一副我早知道的样子瞥了她一眼,然后对着青桑一拂袖,温柔的风过后,那身上的绳索也软趴趴的掉落在地。
青桑本就饿了好多天浑身上下都是绵软没力气的,此时失去了绳子固定,直接身子一歪就要跌滑在地。
木樱忙接过她,对着闫荆抬抬下巴。
闫荆十分默契的又一拂袖,青桑身上的外伤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痊愈,那被绳索勒扯开得伤痕也在瞬间被修补完好,连一点疤都去不掉。
要知道那绳索加了腐蚀肉体的东西,且已经将她勒得深可见骨,即便是以修为慢慢恢复,也肯定多多少少会留些疤痕的。
能这么快的将伤口修复好并且还这般轻松,青桑不由看了闫荆一眼,语气中满是肯定:“你也是妖。”
也是?
这个词便值得玩味了。
这是已经见过这里的妖了?
闫荆挑了挑眉,看着这个方才伤得那么重却一声不吭的女汉子,凤眸中闪过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