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是不听啊他!”
张丰收的话说的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不过面上的表情却是得意的都快要飘起来了。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恭维。
杨天林杨文华胡成念几人则又开始指桑骂槐,表示同样是养儿子。
人家张丰收养的儿子就出息。
当兵没两年就已经是军官了,逢年过节寄回来的东西家里都放不下。
可某些人养的儿子……
屁本事没有只能去当知青也就罢了。
现在家里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都不知问一声。
谁要养了这种儿子,那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杨振为了给家里省口吃的,还不到年纪就主动报名下乡,一直是任玉华心底最深的痛。
毕竟她很清楚要但凡她自己有点本事,杨振都不至于如此。
说不定也有机会跟张丰收家的大儿子张先锋一样去当兵,当军官。
所以即便是说她克夫,说她不守妇道,她都可以忍。
但说杨振,那简直就像是在往她心口上戳刀子,根本忍不了。
可就在任玉华气的浑身直哆嗦,想着横竖自家这个年也没法过了,豁出去要跟杨天林杨文华胡成念两口子大闹一场的时候……
邮递员却是清理好了东西,拿着邮寄单道:“任玉华,你们这院谁叫任玉华啊?”
听到这话,别说是院里的人。
便是任玉华自己都楞了。
毕竟她家有些什么亲戚,她可都心里有数。
见着自己不绕着走那都不错了,哪儿还可能有人给自己寄东西?
也是因此,楞了半晌的任玉华才有点不敢相信的道:“寄给我的?你是不是看错了啊?”
“我在邮局干了小十年,你打听打听我啥时候给弄错过啊!”
邮递员嘚瑟两声,然后才指着邮单道:“从太乙山那边邮过来的,地址也是你们旧厂街——你自己看看对不对?”
“太乙山?”
“我哥下乡的地儿就是太乙山!”
一听到太乙山三个字,杨安兴奋的都快跳起来了,一把拽过张丰收两口子都准备往家搬了的东西道:“这是我哥寄给我们家的东西,丰收叔你可别乱拿!”
“一穷知青能寄啥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