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整个罗府也只有一个人可查,那就是安文。于是治安官想留下了一队人照顾大人,下令带安文回王都治安厅。
“我不能走。”安文摇头,“谁能保证我离开之后,不会有人加害罗大人?”
“这里自有治安军负责。你是府上惟一清醒的幸存者,有些事情,只能让你来说清。”治安官说。
“在这里就可以说。”安文说。
“这就由不得你了。”治安官摇头,示意两个治安军过来动用强制手段。
安文看着迎面走来的治安军,认真地思考应不应该和他们动武。罗英此时昏迷着,但总有醒来的时候,只要不涉及人命,凭九老之一的身份,自己对治安军做一些过分的事也没什么问题,顶多是向治安官道歉了事。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起了一阵骚乱,一队人马疯了也似地冲了进来,吓得治安官鸡飞狗跳,在外面奉命警戒的治安军拔剑上前,却在片刻工夫里被打得满地找牙,这一伙人气势汹汹地冲杀进来,吓得治安官差点尿了裤子。
“大人!”为首的瞪着血红的眼睛大叫。
“安静!”安文厉喝一声。
冲进来的人他都认得,正是罗英的那群侍卫。漫长的旅程让他对每一个人都有印象,每一个人也都记住了这位深得大人器重的年轻人。
“是你?”为首者眼中红色渐退,望着躺在床上的罗英,急忙挥手示意刚冲进来的部下不许喧哗。
“大人没事。”安文说。“医生刚为他包扎完,说静养一个月便能好。他只是失血过多。”
“知道了。”为首者点了点头,然后懊恼地说:“怎么会这样?队长和副队长他们……”
“他们已经牺牲了。”安文说。
为首者愣住,他身后的武者们一个个僵立半晌,眼圈发红,都流下了眼泪。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为首者哭着,“他们是那样厉害的人,即使有一队人马冲杀进来,他们也足以抵挡……”
“治安官大人。”安文转向王都治安官司,微微一礼:“我不能离开,有什么话,请在这里问。”
“你们都是什么人?”治安官见这群凶悍的武者安静了下来,便重拣起丢在地上的勇气。
为首者红着眼睛从怀里取出徽章递给对方,那太阳铁铸的红日初升地平线徽章,代表着自己主政厅下属的身份。
九老各有部下,都会发放这种徽章,以便行走王都,证明身份。
对方是罗英的直属部下,治安官当然不敢轻慢,礼貌地还回徽章后问:“这个年轻人呢?”
“是大人的朋友。”为首者重点强调了“朋友”二字。
这令治安官吃惊不小,隐约觉得自己方才对安文的态度大有问题,于是急忙缓和了面色,笑着说:“这位先生,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们总要进行必要的调查……”
“我说过,有话在这里说。”安文站了起来,叮嘱为首武者照顾好罗英,自己来到了旁边另一间屋子。
为首武者使个眼色,立时有几人跟了过去,护在安文身旁。
此时有外面的治安军冲了进来,一个个鼻青脸肿牙齿不全。治安官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虎吼一声:“退下!小心惊到大人!”
一群人怎么进来的,便又怎么出去。
“长话短说吧。”安文说,“我是罗大人的朋友,今夜受大人邀请来做客,但没想到有杀手暗杀大人,于是发生冲突。大人在冲突中受了伤,那些杀手则被大人的暗侍杀死。”
“暗侍?”治安官露出疑惑的表情。
护在安文身边的几个武者也是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