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张无忌曾经照顾他那样,他学着开始照顾张无忌。
张无忌的伤看起来吓人,大多却是皮肉伤,他有九阳神功护体,又及时避开了要害,并没有伤到根本。
虚弱无力,不过是因为中了雷纯的药。
一种无色无味,可以抑制功力的药,这种药也抑制了张无忌的恢复速度。
等苏梦枕让人照着张无忌的指示,替他配齐解药后,九阳神功的神奇之处就迅速体现出来了,张无忌身上的伤患肉眼可见地开始恢复。
一天晚上,苏梦枕刚迷迷糊糊地睡着,忽然被握住了一只脚。
见他睁开眼,张无忌举着手中的银针,有些慌乱地道:“对不住,忘了点睡穴,把你吵醒了。”
苏梦枕叹了口气,从他手里拿走银针:“你也是病人,需要休息!”
“可你的咳血更严重了,”张无忌委屈地指控,“你最近根本没有好好治疗!”
苏梦枕挪过去,与他挨在一起:“我是你的病人,今生只要你一人医治!”
张无忌呆住,只听一声轻笑,然后,唇上被软软地、凉凉地触了一触。
“你?你!”张无忌不可置信地抚着唇,傻傻地笑了一下,然后又惊醒道,“我脸上全是伤疤,丑得很!”
他转过脸去,后知后觉地开始羞愧。
苏梦枕偎在他肩上,低声道:“你知道吗?那天,我第一眼见到你那副样子,心中便想,”
“就算你真的成了个废人,一生一世都只能躺在床上,也只能躺在我苏梦枕的床上!”
张无忌眼睛眨了又眨,终于惊喜地明白了过来,他颤着手搂住他,轻轻吻他的脸颊:“我永远,也不会留你一个人了!”
两人耳鬓厮磨,都有些意动,刚互相拥抱着躺倒在床上,苏梦枕却又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张无忌身上的伤口也开始发疼发痒。
张无忌只得跳起身去找药,找止咳的药,找止伤的药,他们住的屋子里,摆满了药。
张无忌笑道:“等咱们离开了这间药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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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好意思说下去,苏梦枕在咳嗽声中,还要逗他:“离开药屋,就怎么样?”
张无忌凑过去,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即便纵横天下的梦枕红袖第一刀,也微微红了脸。
张无忌的伤疤脱落得很快,他为自己特制了一种祛疤的药,并没有留下多少痕迹。
象鼻塔的女孩子们见到了,都上门来讨要药方。
其中温柔跳的最高,她站在门口,脆声脆语地叫道:
“你若不先给我?我就把昨晚上你偷亲我师兄的事儿说出去!”
原来,昨天夜里,打破窗台上花瓶的夜猫子竟是她?!
张无忌窘得满脸通红,众人都好奇地转向苏梦枕的屋子。
房间里,正在向苏梦枕汇报楼中事务的王小石大惊:“大哥,温柔说的是真的吗?”
苏梦枕也有些脸红,但还是大大方方地道:“我和无忌,是在一起了!”
他说得又干脆又坦荡,围在门外的江湖儿女们,一起发出了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欢呼。
待众人得了药方,满意地散去,王小石才从震惊中回过神,重新捡起刚才的话题。
苏梦枕委任王小石代理楼主之职,简直把白愁飞气得爆炸。
王小石顾念兄弟之情,多方忍让,又使得白愁飞气焰愈发嚣张。
只要是王小石的指令,他都要挑出十个以上的毛病,拒不执行,甚至暗地使绊子,导致地方上的生意出了好几次岔子。
王小石只得来找苏梦枕。
讲完了最近的几次冲突,他总结道:“大哥,我还是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并不适宜掌管楼子。”
晚上,喝完药,苏梦枕躺在床上,对张无忌道:“无忌,你见过两头蛇吗?”
张无忌想了一想,认真地道:“神话传说中,好像有九尾狐,九头虫,没听过两头的蛇。再说,若是有两个头,它们怎么决定前进还是后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