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低着头,细心的给孙燚肿胀的手心涂药,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落在手心里,温温热热,却像火一样炙烤着孙燚,这个男人有些心慌起来,手脚都无处安放。
:“笑笑,我没事,你知道我皮粗肉糙的,这点伤,根本就不叫事儿。”
:“媳妇,真的,我真没事。”
:“哎呀,媳妇,我错了我错了。。。”
笑笑抹了把脸,抬起头来,眼眶潮红,眼神亮如星辰:“我男人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谁说你错了?”
孙燚结结巴巴道:“那,那你哭什么呢?”
笑笑又微微低头,:“我心疼你,不行啊?。。。”
:“啊。。。。哦。。。媳妇媳妇,我没事,真的没事,魏先生手下留情了,他根本就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你看你看,完全不受影响。”孙燚活动活动手指,掌心针扎一般疼痛。
:“傻瓜,我还看不出他用力没用力吗?哼哼,魏先生,拿个鸡毛当令箭。咱们走着瞧。”笑笑微微蹙起双眉,小巧的鼻子也随之皱了皱,那模样仿佛一只被惹恼的母猫,瞬间掀起几条如剑般杀气腾腾的皱纹。
魏书生躺在床上,和江白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毫无征兆的打了几个喷嚏。
孙燚带着李如儒走进钟秀的屋子,屋子里很热闹,钟秀裹着一条宽松的毯子,坐在老四的床头,手舞足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几个人哈哈笑,气氛很好。
老四老五清醒过来,虽然暂时还不能动,但是好歹是从阎王手里及时捡回了一条命,说起来,还是骁勇侯亲手救了自己,这感动之余,难免还有几分骄傲。
见孙燚真的把神医李如儒从一千多里外的金陵请来给大家诊病,屋子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钟秀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孙燚,眼神中满是惊讶、敬佩与感动。他们就那样静静地望着孙燚,那目光中仿佛有千言万语在涌动,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些刀头舔血的汉子们,似乎从来就没有被人这么真心真意的温暖对待过。
:“怎么,你们这样盯着他做什么?老夫才是李如儒,给你们诊病的是我,不是他。”自从玲珑给李家添了一个大胖小子,李如儒的心态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更加洒脱和随意。
老三最先反应过来:“啊~~~李神医,请坐,请坐。我马上给您沏茶。你先歇一下,不着急,不着急。”
孙燚嘿嘿一笑:“李神医给你们诊病,我就不在边上碍眼了,免得一会儿李神医嫌弃我之前处理的手法不够细致。本侯爷也是要点脸面的。”
:“等等侯爷,侯爷,全凭侯爷出手相救,小的兄弟两个才能活下来,侯爷,我们是粗人,好听的话不会说,请侯爷受我钟秀一拜。”钟秀有些着急,脚步又快不起来,踉踉跄跄的赶了两步,扑通一声跪在孙燚面前,一头磕了下去。
孙燚伸手扶住钟秀:“起来起来,要说起来,是你们先救了我,我才有机会救你们,你跪,我也要跪,太麻烦了。大家就不要这样跪来跪去的,都是爷们。恩情不恩情的,就别总是挂在嘴上。”
:“好啦好啊,大老爷们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爽快。阿蛮,你出去吧,别在这里碍手碍脚。来,你,你把他身上的包扎解了,我瞧瞧伤口。”李如儒颐指气使的,摆出一副神医的高傲。
钟秀将孙燚送至门口,孙燚面带微笑毫不设防,钟秀反而有些沉闷,心事重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