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山海关的孙燚接二连三接到许多来自京城的信件,看完后哑然失笑,高邦玮看了来信,也是一筹莫展,哭笑不得。
:“你又干了什么事?能让陛下一个多月不上朝,不理政?”高邦玮翻着眼前的信件:“张大帅的,黄太傅的,杜尚书的,高尚书的,廖大人的。。。你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满朝文武但凡和你有点交情的,都要来信问你?”
孙燚刻意瞪大了眼睛,两道眉毛翘起来:“关我什么事,我千里之外,能干什么事?”
:“不关你的事?这些日理万机的大人物们,闲来没事调侃你?一个两个三个。。。都闲的蛋疼?”高邦玮一万个不信。
孙燚心虚的很,又哭笑不得,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陛下居然会用这种小孩子耍脾气的方式来回应自己,这破罐子破摔的行为,反而让他对陛下的怨恨淡了许多。
谁能和一个孩子去计较太多呢?即使他是大夏皇帝,他也才二十二岁罢了。
自己二十二岁的时候,不也是经常被刘惜军天天敲打吗?
孙燚从炕上下来,坐在炕沿边,活动着两条大长腿,盘腿坐了太久,腿有些麻。
林全栋又拿了几封信进来:“大帅,京里来信。”
:“放那吧。”孙燚指了指炕上的小方桌。
:“这份说很紧急,宫里来的。”林全栋将几封信放在桌子上,又将一封信递到孙燚面前。
孙燚拿过信,疑惑道:“宫里来的?宫里谁会写信给我?”
打开信封,好几张纸,字体娟秀,出自女子之手,孙燚急忙翻到后面去看了落款,神态顿时正经起来。两条腿老老实实的搭在地上,认认真真的看起来。
:“谁的?”高邦玮也没有抬头,随口问了一句。
孙燚犹豫一下:“太后的。”
:“嗯?”高邦玮抬起头来,一脸不可置信:“太后?”
:“嗯。太后。”孙燚低着头,一字字看在心里去。看完信,孙燚坐在炕边上,许久许久不发一言,高邦玮数次抬头看他,他都是那个姿势,耷拉着脑袋,肩膀靠在墙上,双手捧着信,时不时低头看一眼,然后沉思许久,再看一眼,又沉思许久。
陈阳从门外大大咧咧的闯进来,身上一层灰扑扑的,人没到,声音先传进来:“阿蛮,阿蛮,听说没有,听人说,陛下两个月没有上朝,朝堂上下乱成一团了。哈哈,这是搞什么呢。”
一进门手脚不停,先倒了两杯茶喝了,打了一个水嗝,这才注意到孙燚呆愣的坐在炕边:“你怎么了,你也发傻了。”
孙燚缓过神来:“发什么傻,你才发傻呢。这趟辛苦了。”
:“你还知道老子辛苦啊,晚上请我吃顿好的。一路上尽吃干粮了,吃的老子要吐了。高大人好啊。”陈阳和高邦玮打了一个招呼,往炕上一坐,一仰身,倒了了下去,发出舒爽的一声叹息。
:“辛苦啊,陈总管。”高邦玮收了收脚,给陈阳让出一点位置。
陈阳闭上眼睛:“没办法,给这个家伙当兄弟,就是吃苦的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