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乱开始的快,结束的更快,大柱子也没有想到,自己置于死地而后生的绝境反击,居然如此顺利,几乎达成动手前都不敢预想的最佳战果,对手确实废物到离谱。
万叶川拖着虚弱身体,用了一天多时间解决了叛乱后引发的动荡,又在众人的见证下,让万叶红接任了族长一职。她在处置这次叛乱中展示出来的决断和霸道,比其母还更加雷厉风行,也让族人们信服。
大柱子从梦中醒来,睁开眼,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红烛摇曳,烛光温暖,是一个祥和的夜。
他晃了晃头,眼神有些迷离,昨夜的酒太烈,才几碗自己就醉了。
身边的皮袍残留着女子的体香,让这场旖旎的梦变得虚幻又真实。,
在那个梦中,万叶红与他紧紧相拥,抵死缠绵,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距离,彼此融为一体。她像蛇一样缠绕着他,柔软的身体,滑腻的肌肤,水乳交融,香汗淋漓。。散乱的青丝缠绕在他头上,脸上,胸口,直至心间。。。。
大柱子瞪着眼睛,无神地望着屋顶,屋顶的木头上似乎也长着一只眼睛,俯视着他,竟然也有几分妩媚。
次日,队伍整装待发,万叶红亲自送出了山,她的眼神充满不舍依恋,却不再问大柱子是否留下来这种幼稚的问题。
失去母亲的庇护,万叶红似乎一夜之间就成长起来,作为万叶族数万人的族长,她的行事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随意。
走出大山,重新踏上归程,队伍行出很远。大柱子看似不经意的回头,那一点红,火焰一样在雪中燃烧。
张雪原凑到大柱子身边:“柱子哥,舍不得了?”
大柱子没有回答,沉默的望着前方。
萦绕在鼻尖的女子气息,若有若无,若隐若现,昨夜发生的事,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路上行了数日,听风旗的斥候突然来报,身后四十多里地发现两支北邙探马小队,经过观察,那是一股北邙骑兵大约两千人马,一路走走停停,探马四出,像是在搜寻什么。
:“冲我们来的?”张雪原有些不确定,自己身边就只有六百多听风旗游骑,面对数倍于自己的北邙骑兵,完全不占优。
:“不管,我们继续走,斥候盯紧他们。”大柱子浑不在意,在这种环境里,骑兵更带不了多少辎重,只要三两拨攻击无效,自然会退去。
比杀戮更可怕的,是这方圆数千里找不到补给。对边军来说是最大的忧患,对北邙骑兵来说,也是最大的忧患。
风雪断断续续,队伍保持不紧不慢的节奏,敌军在侧,保证行军速度的同时,也要保留足够的体力准备战斗。
田牛带着一组人躲在一处山坡下,整理手里的弩箭,山坡的棱线上,两个斥候披着白色的棉袍趴在雪地上,注视着远处雪地上,出现的一队探马。
白雪皑皑的雪原,空无一人,北邙探马依然保持足够的警惕性,十二人组成的队伍分成三组人,相距数百步,呈品字形行进。
:“田哥,有动静。”
田牛抬头看向山棱上的两个斥候,斥候的白色棉袍和白雪混为一色,根本看不见人,一点飞舞的红色在白色雪地里很是鲜艳。
:“十二个人。三组。双马。方向东北。距离八百步。”田牛注视着那点红色,嘴里缓缓吐出这些字眼。
:“好了,准备好,朝我们来的。他们很小心,分成三组人马,我们只能弄掉最前面的那组人,尽量留一个活口,张将军要问话。”田牛将弩箭挂在腰上,调整战刀的刀鞘位置。
:“牛哥,我们从边上绕一下,看看能不能弄死另外两组人马。”一名脸颊消瘦,颧骨冻的通红的士兵跃跃欲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