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几骑人马进入清河部落和索云部落求见族长。
又过几日,清河部落和索云部落突然全族迁徙,很快消失在白茫茫的冰雪世界里。
清河榷场,空无一人,所有的蒙古包帐篷等,都消失不见,方圆几百里地,再无人烟。
小柱子的听风旗漫山遍野的散了出去,十二人一个小队,一口气丢了五十个小队出去。
山海关内,几百架牛马车队拖着粮食,送往镇北口,牛马车到了镇北口,换了一批辎重营的士兵,带着车队,夜里出发,向东北方向的雪原挺进,很快消失在茫茫天地。
十日后,三月初的一日清晨,李砚带着七千陷阵营赶到镇北口。
李砚捧着一大盆面条狼吞虎咽,一边听舆图前孙燚讲述作战方案,孙燚讲的很细致,几乎是面面俱到,这在之前在关内作战几乎是很少见。
他尽量在放缓语气,但是他脸颊的生硬线条,深刻的证明,这一场仗他格外重视。
李砚放下盆子:“你的意思就是打一波就撤回来吗?”
孙燚点头:“嗯,我只需要你们去激怒北邙人。这样,他们才会生气,才会失去理智,才会放肆的攻打镇北口。
这一仗,守住镇北口就是胜利,若是能大量的杀伤敌军,那就是大胜。”
:“从这里出去,方圆几百里是没有什么地方能找到粮草补充,我在狐子山那里存了一部分粮草,你们可以在那里得到一次补充。所以,你们一定要记住,不要恋战。任务完成就马上回来。”
:“李砚,你的骑兵回来,往山海关走,张大帅会在雪村那里临时搭建一个前出军寨,距离这里八十里地,你在那里休整,之后根据自己的判断,掌握出兵时机。”
:“明白!”
:“下午出发,最多五天时间,北邙军队就该到了。”孙燚用力拍了拍张稳平和李砚的肩膀,一脸肃穆:“平安回来!”
张稳平出门准备,李砚三五口将盆子里的面扒拉完,抹了把嘴:“你太紧张了,你紧张啥?你是受天眷顾的天命福将,你忘记了?”
孙燚咧咧嘴,笑的挺难看:“嘿嘿,这不是紧张,这是重视。”
:“不会笑就不要笑,真丑。你这里就一万步卒守城,够吗?”
:“够了,人太多,他们不会上当。慢慢给他们放血,最后才来狠狠撕咬一口。”孙燚揉揉脸:“你出去,聪明点,把弟兄们平安带回来,这只是一盘小菜,大菜还在后面呢。”
距离镇北口四百多里,一支庞大的骑兵队伍出现在雪原之上,阳光离得很远,皑皑白雪闪着刺眼的光亮,却感觉不到温暖。
马蹄声沉闷又压抑,仿佛被埋入厚厚的积雪里。
即便是身经百战的北邙骑兵,在这样的天气里行军,也是吃了不少苦头,战马踏过积雪,路面很快变的泥泞不堪,又湿又滑,严重影响了骑兵的速度。
队伍之中,一面“金”字大旗下,先锋官金速注无精打采的随着战马的步伐,身子微微摇晃。眼睛半眯,像是在打盹。
身为万夫长,金速注提不起一点兴趣,他知道这是一场徒劳无功的远征,既没有什么机会获取军功,更没有机会劫掠发财,北邙汉子,打一场仗空着手回家,部落的人都看不起你。
胯下战马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才过了一个白灾年,战马消瘦的厉害,根本就没有来得及补膘,这样的马,上了战场,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
:“将军,前方探马发现有大夏斥候出现。”一骑从前方疾驰而来,大声喊叫。
金速注稍稍提高了声调:“让赵糅注意戒备,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