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虹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倒霉透顶。自己舍弃了大军,试图逃脱,结果却迷了路,转来转去,居然把自己转到了匪军面前。
陈卫虹也算是大夏武将中的中流砥柱,虽然年过半百,由于常年习武,身体依然非常健硕,浓眉大眼人中深长,头发略微有些斑驳,有些岁月沉淀却不显沧桑,常年身居高位手握兵权,养尊处优,虽见了不是赞一声气度不凡的伟岸男子。
而此刻的他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双手反缚地跪倒在陈伟星的马前,与他一同跪倒在地的有近卫军的好几个将领,都是一样的盔甲不整。
陈伟星极力想装出威严冷峻的模样,但是终究不能克制住内心的狂喜,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误打误撞的抓住近卫军的指挥使陈卫虹在内的四五名高级将领,若不是从其携带的物件中搜出陈卫虹的官印,又有陈卫虹亲兵的口供,自己实在无法相信,堂堂大夏国近卫军指挥使,居然能在突围的时候撇下主力军队,带了百十来号人私自逃脱,这可是大大刷新了他对大夏官员的认知。
陈伟星跳下马。绕着几个官兵的将军绕了几圈,最后停在陈卫虹的面前,轻佻的用马鞭挑起陈卫虹的下颚,左右端详。:“你就是陈卫虹?你怎么就没有和主力一起突围呢?”
陈卫虹恨恨的一甩头:“要杀就杀,废什么话!”
:“呦,果然是当官当久了,脾气是不小啊。”陈伟星笑笑的不以为然,随手抽出腰间的战刀,轻轻架在陈卫虹脖颈上,锋利的刀刃轻易割入皮肤:“想死还不容易吗?来,想怎么死,你说一声,我立刻满足你。”
陈卫虹没想到匪军首领说动手就动手,脖子处先是冰冷,再是火热,一道温温的液体流了下来,他知道脖子见血了,他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屈辱的弯着腰,一动不敢动。生死关头,陈卫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坚强。
:“怎么?不说话?想不出怎么死还是不敢死啊?我可以帮你啊。”陈伟星笑眯眯的,转身就走:“来人,拖下去砍了头,挂竹竿上示众。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几个凶神恶煞的士兵一把揪住陈卫虹散乱的头发,拖着就走,似乎根本也没有把这个近卫军指挥使看在眼里。
陈卫虹竭尽全力的扭动着身体,还是像狗一样的拖出去。
:“救命!救命!我投降,我投降!”陈卫虹终于按耐不住心里的恐惧,大声的嘶吼起来:“我有用,我有用,我投降!我投降!”
一个救命的声音传了过来:“拖回来,看他怎么说。”陈伟星戏谑的说道:“什么指挥使不指挥使的,还不是一样的贪生怕死。
周围跪倒的几个将领瑟瑟发抖,深深的弯着腰,低着头。陈伟星走过去:“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活?”
:“想活,想活!饶命,饶命!”几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唯恐慢了一点被砍去脑袋。
:“哈哈哈。。哈哈哈哈。”陈伟星放肆大笑起来。周围的匪军们也跟着放肆大笑,以前看见这些当官的,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高贵样子,在钢刀之下,也不过如此。
:“弟兄们,你们看看,这就是大夏的精锐军队,这就是大夏军队的高级将领,这样的对手,值得我们害怕吗?只要我们实力够强大,他们每一个人,包括他们的皇帝,一样也会在钢刀下跪倒臣服!是不是?!”
:“是!是!是!”士兵们狂热的叫喊起来。
陈伟星翻上马背:“弟兄们,只要我们敢拼命,敢反抗,这天下,谁是我们的对手?”
:“荡平军万岁!大王万岁!”:“大王万岁!”……
山呼海啸:“大王万岁!万岁!”
陈伟星犀利的眼神扫过周围的士兵,高高举起手:“荡平军,无敌!无敌!”
:“无敌!无敌!无敌!……”士兵们彻底癫狂。表情疯狂,尽情的呼喊着:“无敌,无敌!”、
陈卫虹吓得全身颤抖,生怕被狂热的士兵们撕了。
:“全军追击,官兵逃不出多远,逃不出我们荡平军勇士的追击!出发!出发!”陈伟星又继续鼓动着士气,荡平军一反之前的疲倦,激动亢奋:“出发,追上他们,不能让官兵跑了!”
官兵里谁也没有想到后方出现这么戏剧化的故事,堂堂指挥使居然被匪军抓活口了。休整时候,山头上的孙燚看见远处的骑兵线,再看见那一面鲜红的“李”字旗,激动的在山头上跳了起来,大喊大叫:“这里!这里,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山下的士兵们看着山顶上手舞足蹈的孙燚,不由的哄笑起来。
当骑兵冲到山下的时候,孙燚也风一般的从山上连滚带爬的冲了下来,远远就看见大柱子那庞大的体型,他的心一下就彻底放松下里,李砚下了马,微微笑着看着孙燚冲了过来。孙燚一把抱住李砚,用力的抱紧,转身又用力的抱着大柱子的粗腰,满脸欢喜抑制不住的兴奋:“太好了,太好了,你们终于回来了,太好了!诶,小柱子呢?怎么没见到小柱子?”
李砚轻声说:“小柱子带着听风旗的兄弟们去查探敌情去了。他没事,好得很。”
:“哦哦,好好好。”
孙燚放下两人,又窜进骑兵和重甲队伍里,搂搂这个,抱抱那个,嘴里不停的唠叨着:“弟兄们,辛苦了,辛苦了,弟兄们……”骑兵和重甲兵们受宠若惊。
:“走走走,吃饭休息,吃饭休息。……”孙燚拖着两人的手臂就往前走:“吃饱了再和我说说你们是怎么跑回来的,我看都没有减员啊,真厉害,真厉害。”
吃饱饭后,孙燚也冷静下来,三个人席地而坐,不一会,周飞也赶了过来,坐在地上。
:“都尉好些了没有?”大柱子问道。
孙燚点点,指了指周飞:“都尉好多了,呼吸平稳,身上也没有流血了,这个要多谢谢周将军推荐来的那个医官,他照料的很好。”
周飞摆摆手:“客气了客气了,一家人,都是一家人嘛。”
李砚看了看周围临时搭建的帐篷:“怎么,今晚在这里扎营?”
:“没有,临时的,给伤病员一个好休息的地方,再歇一会又要启程了,兵贵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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