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你在家吗?我是周向。”
门外的人是周大海的妻子白氏以及大儿子。
把人迎进来,周二川纳闷地问道。
“好好的,你怎么过来了?还这么着急。”
周秦氏把水递给白氏,对于这个大嫂,她没有什么不满。
脾气软,干活麻利,心地善良,当初还和周老太太一起生活的时候,帮了她不少。
白氏接过水,这下子终于绷不住了,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
周向看见母亲哭,也跟着忍不住流下眼泪。
好歹他是个男人,已将近30岁了,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一抹脸上的泪水,哽咽地说道。
“三叔,听说水渠塌了,求求你救救我爹。”
说着,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周二川只觉得莫名其妙,他大哥虽然也分家,但是并没有到府衙报备过。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只是分开来做饭而已。
周望在去年的时候就已经是秀才,他们一家子人都不需要去服这个徭役。
“周向,你糊涂了不成,还是你说错了?
你们一家现在还和周望是一个户籍,不是可以不去服役吗?”
周望想到一个可能,开口。
“周向哥,大伯该不会是为银子,顶替别人去服役了吧?”
周向呜呜哭着,点头。
白氏扑通一声,跪在了周望面前。
“阿望,我求你了,救救你大伯,他都是被你奶奶给逼的。”
白氏心里那个叫悔呀,她本不想让周大海去的,只不过老太太逼迫得紧,他们还想让大孙子读书,不敢坏了名声,也就只能妥协。
早知道,就是顶着这不孝的骂名又能怎么样?周望不还是考出来了?
她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
“我们原本也不想去冒这个险,但是你奶奶非逼着你大伯拿出银子,不然就说我们不孝。
你也知道,当初分家的时候,我们就那几亩田,而且还在阿望的名下。
没办法,大海就只好,呜呜呜…”
当初周望考上秀才是可以免一部分的徭役,还有赋税。
周二川做主把家里的田放在周望名下。
周望也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