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哈哈哈哈。”
几人皆是哄笑起来。
行至步卒军前,李崇训翻身下马,金盏就站在那看着他呢。
“郎君!”
金盏此时想扑到李崇训怀里,非常想,但周围都是人,她还是忍住了。
李崇训自不可能在众人面前抱她,自已现在浑身上下都是血,污了她衣裙就不好了。
“没事了,金盏莫怕。”
“某先安排人打扫战场,战死的弟兄们总要有个去处。”
金盏听到李崇训的话,低着头仿佛做错事了一般,糯糯的开口道:“奴已经让人去打扫了呢,步卒总计二百四十五人阵亡八十七人,还有四十六人受伤,奴已经让下人给他们包扎了。”
“奴擅自做主,还请郎君责罚。”
李崇训闻言,看着眼前娇娇的人儿,感动至极。
“某怎会责罚你。”
李崇训说完,低头凑到金盏耳边,金盏洁白的脖颈缩了一下,就听到李崇训的话传入耳中,耳朵一下子就红了,然后是脸蛋,脖颈,仿佛被耳朵传染了一般。
“奴,奴去给郎君拿水。”
说完金盏就落荒而逃。
李崇训看着金盏的背影满眼柔情。
李崇训派人去寻附近的村民来渡船,又安排人登记战死的牙兵后就地安葬。
战死将士的尸骨自然带不走,只能记下人名,到了兖州再发抚恤了。
金盏走了不过片刻,又折了回来,她双手拿着一个盛水的葫芦,葫芦上用金丝画着精美的图案,身后两个奴仆抬着一个木箱。
“郎君,喝口水。”
李崇训从她手中接过葫芦,猛灌了几口。
“郎君你慢些。”
待李崇训喝完,她靠近李崇训,仰头悄声说道:“奴拿了些许财物,郎君一会儿赏赐给将士们,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如今刚刚经历一场大战,人心惶惶,将士们有功,总要安抚一下的,对于那些有伤的,奴亲自看望,赏赐奴也一并给他们。”
金盏边说,边数着自已的手指,她做事总是这样,喜欢分出个子丑寅卯,然后再一件件去办,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李崇训只觉得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鼻,那是一种什么样的香味他形容不上来,只觉得很好闻,想让他抱着眼前的人儿在她身上吸上一口,就像吸猫那样。
“郎君!!”
“啊??”
“听到了,听到了,多谢夫人。”
金盏嗔怪的剜了李崇训一眼,低头匆匆离开了。
想到李崇训看她的眼神,她脚步显得有几分慌乱。
真真是个坏痞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