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训紧张的开口问道,若是二妹真就这样去了,不仅金盏会难过,他也觉得可惜。
她还是一个花季少女,人生还长才是。
那牙兵开口道:“二娘怕是不成了,如今就连说话都不会说了!”
李崇训听到人还在,那就好!
只是这牙兵的反应有些过了,难道此人暗恋符二妹?
牙兵暗恋家中娘子,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身份差距注定不会有结果,只是单相思罢了。
他李崇训,若不是李守贞有兵权,地位和符彦卿相当,那他和金盏八竿子也打不着关系。
高门大族女子的婚姻,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话本里那些书生的意淫,不过是少数中的少数。
除非自已有本事!
待进了院中,李崇训便看到梅姨娘,想来是有人通报了,她在此等候。
“见过姨娘!”
李崇训长话短说,也没说有仙丹,就是说代金盏去看看二妹。
不然此事若是传出去了,今后他恐怕有大麻烦。
如今符二妹已是濒死之人,梅姨娘也不讲究那么多了,带着李崇训到了符二妹的院子。
符二妹看着窗外的雪花,嘴唇发白,脸色发青。
她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不是她不想说,只是突然有一天醒来后,便发现自已说不出话了,就如同那哑巴一样,只会:啊啊,呃呃。
其它的一概都说不出了,并且可怕的是她身上还无端的起了一些疹子。
郎中说这是会传染的,因此家人都不太敢靠近她,只有一个服侍的丫鬟。
她心中多不甘啊,她如今才二八年华,还有很多事没有去做,很多话想说。
但是如今却什么都做不成了,她恐惧,不知道死后会去哪里。
她遗憾,不知道心中记挂的人,下辈子还能不能再见。
她害怕,真的好怕好怕。
她不想死,她想活着。
但是好像一切都没有机会了,郎中都说她药石难医了。
符二妹睁着眼睛,伸着手,张开嘴吧,想要叫一次姐夫的名字,因为她心中最后记挂的竟然是他。
虽然只是见过几次,但是少女的情愫总是来的那么莫名其妙。
她让丫鬟给她讲他的事,每次听到她都在心里为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