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崇训暗中指摘出去的两千人,李崇训全部交由燕云十八骑中的李五到李九掌控,每人掌管四百人。
如今的燕云十八骑完全被他拆开来用了,毕竟这十八人皆是忠诚度百分之百。
入夜,天空中的雪竟然停了,难得的出现一轮明月。
李崇训躺在床上计算着自已倒卖战马能得多少钱,私下与各地节度使贩卖,价格肯定是要比市场价格略低。
再说好的战马他都留下了,倒卖的多是龙捷军淘汰的。
如今一匹战马外面可卖到八十缗钱,但是他卖的均价只有六十八缗,有些受伤的战马价格肯定大幅度缩水。
“啧啧啧!”
李崇训不由得暗自咂舌,如果他能将八千匹战马全部卖光,那他可以得钱五十多万缗!
什么贩卖私盐,粮食,和这比起来都是小儿科!
倒卖军火才是最赚钱的路子,并且他还是抢辽国的战马,相当于无本买卖。
一缗就是一贯的意思。
不过这毕竟是见不得光的生意,李崇训只能慢慢来,再说这些节度使也没人能一次吃下这么大的单子。
节度使多是买了武装自已的牙兵,买个几百匹顶天了,毕竟现在是大汉朝廷统治。
好在李崇训如今是深州刺史,可以随意给这些战马上号。
所谓的上号就是给这些马匹一个身份证,不然是不能卖到民间的,民间百姓游侠之类的若是买了没有号的马,就是私养战马的大罪,被抓到就是斩首。
两日后。
辽国,上京。
耶律阮看着手中的奏报龙颜大怒。
“看看!你们看看!汉人都骑到我大辽的头上拉屎了!”
朝堂之下众臣心思各异,对于这个自已黄袍加身的天子,辽国内部很多人是不服的。
特别是太后一脉,明王一脉,皆是看不上耶律阮。
以前的耶律阮平平无奇,若不是走了狗屎运随耶律德光南下,恰好耶律德光死在北撤的道路上,北逃的将领怕回到大辽被清算,拥立他为帝,他如何能当上皇帝。
太后和明王一脉的老臣,甚至怀疑耶律德光就是被耶律阮害死的。
毕竟在至高无上的权力面前,亲情算什么?父子相残,兄弟反目,有何奇怪?
耶律阮看着朝堂下不开口的大臣,心里更是戚戚。
他没有杀耶律德光,但是谁信?
他不喜欢萧族的萧撒葛只,又有什么办法?
没办法,萧撒葛只长的没有他从后晋皇宫抢来的甄氏好看,也不像甄氏那样温顺。
“聋了!?怎么不说话了?”
耶律阮怒目圆睁,眼中布满血丝,这皇帝他做的心惊胆战,时时刻刻担心有人兵变造反,或是在皇宫之内刀斧相加。
太皇太后,太后皆不支持,后族作乱,几个弟弟皆不安分,他这一生如履薄冰!
明王耶律安端低着头,嘴角露出一丝不屑。
他乃是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的亲弟弟,别看他辈分如此之高,当今大辽皇帝耶律阮还得叫他一声祖父,但是他的年纪如今不过四十多岁。
他比耶律阿保机的长孙还小。
许是看耶律阮一个人无能愤怒,明王耶律安端开口道:“陛下,汉人如此放肆,老臣愿带兵南下,给汉人一个教训!”
辽帝耶律阮眼睛一眯,盯着耶律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