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再喜欢又如何,现在他同楚昭昭才是一家人。陆永言想跟楚昭昭讲话,只要他不死,就永远隔着一堵墙。
楚昭昭果然放松下来,被抱下来亲了亲,鬓发都乱了。
一晚上都被晏乌缠得紧,睡前晏乌留了一盏烛不灭,楚昭昭还有些疑惑。
亮堂堂的,就算帐幔垂下也有影绰朦胧的影子。
她这几日被晏乌养出习惯来了,耳边被细密打扰也没生出戒心,反正躲开就会被半强迫的转回来,干脆懒洋洋的不动。
毕竟向来只有旁人伺候她的份,而且…楚昭昭也不是很讨厌。
她睁开一只眼,悄悄打量晏乌。好看的脸她多看几眼怎么了,她看陆永言也是…
尖牙猝不及防令人吃痛,楚昭昭额头渐渐生出薄汗,热得要化了般,晕乎乎的。
“还、还没好吗,”她声音细细在抖,那只脚踝还没被放过。
骨肉匀亭的手冷淡捏着她踝骨,久久没有回应。楚昭昭在寂静中有点怕了,棉花胆子被水淋般一下缩回去,预感到什么要躲起来,却又被捏着那条腿拖回。
她有点慌张,目光触碰到帐顶喜色,晏乌居高临下将她腰腾空,压了个枕头下去。
“我不是说过么,收取一点报酬。”
“跑什么。”
*
楚昭昭没跑掉,这一觉睡得疲惫不堪,又不安稳。
她从前时常梦到被只恶犬叼回洞里,今日却不知为何洞穴里的狗没了,多出个晏乌。样子是好看的,只是鼻梁直挺撞上来令人吃痛,要推开他下颚紧绷的脸。
恶犬只会囫囵吞枣,人的手却比犬爪更滚烫锋利。
楚昭昭用狗时没想过后果,这会赶不走了只能抓起旁边衣物乱丢来震慑人。好像一下掉到潮湿悬崖边上,白日里骄纵的尾巴被人捏住,哪还有高高在上的模样,只能没底气的凶人。
“不许再过来,我不给报酬了。”
语气再软几分,尝试真心实意哄人:“都说了只是以前喜欢…”
你看,这小骗子明明知道你在为什么失控,平日还不把你当回事,要作践他。她话还来得及说完,整个人被提起来一下撞到他怀里去,同那仿佛竖起的幽幽眸子对视上,一瞬头皮发麻。
“嘘。”晏乌俯下身来,手掌拍拍她腰,“你最好别在这种时候提别人名字。”
“除非你期待更重。”
“我…”剩下的话骤然变得尖锐,棉花团子被揉搓得烧起来。
楚昭昭介意药膳调理会让她长胖,每日严肃盯着镜子里的人嘀咕,半点都不喜欢身上多点肉。她怕长肉了楚莹和那什么季表小姐会笑话她,因为她们总是副羸弱漂亮的模样。
楚昭昭只会在心里觉得她们漂亮,嘴上是绝对不夸她们的,她只会严肃盯着镜子警告自已下次少吃点。
但她腰腹处其实并没有多少肉,好似柔软颤动的绸缎。绷紧时两侧也有些线条,这半个月锻炼出来的成果能留有余地撑住她,不会猛地坠落下来压到那枕头。
锻炼总比她娇养在深闺里好一些,连哭都能哭大声点,眼泪滴好大颗,湿答答珍珠似的滚落,将眼睫沾湿,有点汹涌的砸到人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