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道捋了捋胡须,眼神深邃:
“年轻人,印堂发黑,肺部有阴霾,确实病得不轻啊。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口袋的名片上,“你与我有缘,我便帮你一把。”
我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木。
脑癌晚期,这四个字就像一把悬在我头顶的利剑,随时都会落下,将我的一切希望斩断。
而现在,华道却给了我希望,让我看到了一线生机。
“老先生,您需要我做什么?只要能治好我的病,我什么都愿意做!”我急切地说道。
华道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
“年轻人,别着急,治病需要药引,这药引嘛……”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目光瞟了一眼刚刚离去的男人,“就在刚刚那个拍下千金丸的人身上。”
我愣住了,难道他要我去抢?这可是犯法的!我犹豫了,内心挣扎着。
一边是生的希望,一边是法律的底线,我该如何选择?
“怎么?害怕了?”华道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不…不是…”我吞吞吐吐地说道,“只是…只是这样不太好吧…”
华道哈哈大笑:“年轻人,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为了活命,有时候就得不择手段。更何况,我并没有让你去抢,我只是让你去…‘借’。”
“借?”我疑惑地看着他。
“不错,就是借。你放心,我有办法让他心甘情愿地把千金丸借给你。”
华道胸有成竹地说道。
我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明天中午,你到城隍庙来找我。”
华道说完,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华道的名片,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林挽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一脸不耐烦地对我说:“你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走?”
我回过神来,连忙跟了上去。
回到酒店房间,林挽月就开始抱怨:“今天的拍卖会真无聊,一件好东西都没有。对了,你刚才在外面和谁说话呢?神神秘秘的。”
我敷衍道:“没…没什么,就是一个老头问路。”
“老头?问路?”林挽月狐疑地看着我,“我看你鬼鬼祟祟的,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心里一紧,连忙岔开话题:“挽月,我…我有点不舒服,想早点休息。”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林挽月说着,就要伸手来摸我的额头。
我下意识地躲开了她的手,说道:“没…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林挽月脸色一沉,语气也变得冷淡起来:“你到底怎么回事?最近总是奇奇怪怪的。”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心里充满了愧疚和不安。
我骗了她,我得了脑癌的事情一直瞒着她,我甚至还在考虑要不要为了活命去“借”别人的药。
“挽月,我…”我刚想开口解释,林挽月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