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我再次哽咽,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谢谢你救了我……”
林挽月虚弱地笑了笑,眼神却飘忽不定,没有直视我。
“别这么说…我…我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她下意识的反应?我心里一阵刺痛。
难道在她心里,我已经不值得她去爱,去守护了吗?
可如果不是爱,又是什么让她奋不顾身地挡在我面前?
林挽月眼里的光彩,就像蒙上了一层薄雾,朦胧不清,让我看不透。
她救了我,可这“下意识的反应”却像根刺,扎在我心里隐隐作痛。
我张了张嘴,想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却又害怕听到那个我不想听到的答案。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林挽月的伤渐渐好转。
她依旧照顾我,嘘寒问暖,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可我知道,有些东西,变了。
我们之间,像是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墙,彼此试探,却又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
这天,我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手机突然响了。是福利院的阿姨打来的。
“喂,是林峰吗?小雨…小雨她又被送回来了…”
阿姨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和无奈。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不是被她的妈妈接走了吗?
好不容易稳定了一些,怎么又被送回来了?
“她…她怎么了?”我哆嗦着问。
“唉,孩子又开始闹了,一直哭着要叔叔,谁都哄不住。而且…而且她的自闭症好像又严重了,也不怎么说话了…”
我心如刀绞。小雨,我的女儿,她才那么小,就要承受这么多痛苦。
我这个做叔叔的,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无力地放下手机,颓然地靠在椅背上。
这时,我才发现林挽月站在门口,不知道看了我多久。
她眼神复杂,带着一丝怜悯,一丝担忧,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小雨的事,我从未跟她提过。
“福利院…打来的?”林挽月轻声问道。
我点点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