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了我一下,试图把我推开一些,可是却因为我的固执他没能成功。
“怎么哭了?”
他的话语轻轻的响在耳边,很低,像是怕吓到我一般的小心翼翼的询问。
“一个朋友今天入葬了,但是因为他伤害了我最好的朋友的原因,我不能去给他上一柱香,连最后的告别都不行。”
他抚摸着我的头没说话,只是将我抱得更紧,像是要把我的心伤揉一半进他的血肉里。
新买的别墅一切家具早已摆放妥当,墙纸也贴好了一半,剩一半明天就能完成,所以在装修未彻底完成之前,秦江灏都是住在酒店里的。
他又要让我随他一起住酒店,可是我没有同意,因为不放心袁芳,怕晚上那伙人又来闹事,我哥一个人守床总是会有走开的时候,拿药买饭这些,都是不得不出门的。
所以我不得不担心袁芳。
无论是我神经病也好,太过敏感也罢,总之不守着她我就是不放心。
连秦江灏说帮我找人看着,我都拒绝了。
所幸一夜无事,第二天早上推开窗的时候,又看到了秦江灏的车,只是他人不在车外,好像是在车里。
我就这么站在楼上一直一直盯着那辆车看,直到太阳东升,里面的人终于有所动作,车才缓缓动了起来,然后渐渐驶远。
他什么时候来的又为何而来,现在怎么又毫不犹豫的离去?
身后有响声,是我妈和袁芳妈带了早餐过来,我哥是今天早上才走的,说是他公司有点紧急情况,中午才会来。
吃了早餐,手机里忽然进了几条信息,点开全是彩信,主题是:你觉得如何?
这话我有点想笑,这是征询我的意见吗?可我记得他好像对室内装修和家具摆放有些执着的强迫症,根本就受不了不是按自己喜欢的位置摆放的格局。
我假装没有看到,不回他,他也没有再发信息过来,吃了午饭,我装模作样的才看到信息,然后给他回了一句:你喜欢就好。
他没回我信息,直接就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吃饭了吗?”
声音带着些午后的慵懒与宁静,特别的好听。
“吃了。”
我想模仿他的口音,可是说出口却发现并不能如他那般自然低沉还迷人。
“吃的什么?”
“我妈和袁姨亲手做的排骨饭。”
“好福气。”
“我是顺道蹭的,她们主要是给芳芳做的,正好有多的施舍了我。”
我委屈巴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