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发展到这会这种局面的时候已经根本控制不住了,他们背面就是医院,听到动静时执行的保安纷纷跑出来维持秩序,但根本不起作用,这群人就跟饿狼没区别。
顾小溪心里怕的要死,脸上的表情却极其平淡,她手拽着男人的衣角,企图让自己能够更勇敢些,“各位,你们想问的问题我们稍后再回答可以吗?现在先让我爷爷急救,在耗下去会出事的!”
“多简单的问题啊,需要等到一会回答吗?我们也为了这件事蹲了不知道多少天了,你们若是一开始就愿意张嘴事情就不会是这样了。”
“就是,总说你们的隐私被我们记者扒光,但没我们记者你们又算是什么东西?”
这些话算是说到了这些记者的内心深处去了,那些积压已久的情绪如瀑布,一发不可收拾了。
有的甚至已经抄起摄像机要往他们身上砸了,顾小溪惊恐地睁大眼睛,“这位记者朋友请你先冷静冷静,我们有话可以好好说。”
“就是因为你们这群有钱的,当官的才导致我们这些人变成了不入流的,该死,你们罪该万死!”
瞳孔里那摄像机越发的放大了,顾小溪脑袋一片空白,似都忘记了本能反应。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发生,她不可置信的掀起眼帘,果真看到她的盖世英雄替她挡住了所有风雨,那种安心一下子就窜到她的心窝去了,暖和了整具身体。
陆淮南硬朗的面部线条在阳光的照耀下异常阴冷,他骨节分明的手扣住那名失去理智的记者的手臂,手腕处的青筋已全然爆起,所有的情绪都到了爆发点上,她真怕下一秒这个记者就死在陆淮南的手里。
“小子,跟我玩这些你是不是还太嫩了点?”
男人依旧不死心的动了动手臂,无奈陆淮南的力气太大,他动了几下都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
身后那群本还蠢蠢欲动的记者看到这一幕后瞬间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个个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埋起来。
陆淮南冷冷的勾起唇,“方才个个不还都跟我在装大爷么?怎么着这会都想个龟孙子了?”
赵谦将老爷子安排妥当后回到位置上,一听这话瞬间不厚道的笑出声来,“得了,都遮遮掩掩有个什么意思?”
他又朝头顶指了指,“瞧见了吗?航拍,你们就是长了几根头发我这边都一清二楚,闹了陆家还想在陆家的地上混?没这先例我跟你们说!”
最开始起哄的男子面如死灰,“你们陆家做的丑事还不能让人报道了吗?”
“报,我给你资料报。”
“陆淮南,举头三尺有神明,做人不能太狂!”
陆淮南淡淡一笑,眼角闪过一抹猖獗,“这个地方爷说了算,我让你今天消失你必然活不到今晚十二点。”
男子这会倒没了那股子害怕劲,得罪了陆淮南他还能指望有好日子过?
“小子,或许你说出来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话我们还能放你一条狗命。”
赵谦铮亮的皮鞋踩在坚硬的马路上,伸手拍拍那名男记者的脸颊,力道并不大,但声音却十足响亮,“要不然你还是想让身后这群人陪你一起,或者是把你那刚结婚不久的妻子丢进男子监狱里去?”
闻言,男人面色大变,“你敢!”
“别跟我犟,你看我敢不敢!”
若不是亲眼所见的话顾小溪必然想不到平日里温和如斯的照片竟会有这么血腥的一面,连她听到这个提议时都觉得太残忍了些,更何况是这个血气方刚的男青年呢?
赵谦也不着急,他就喜欢用小火慢炖的法子来收拾人,“脾气硬没用,我既然刚这么说就有这个本事,要不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