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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非常具体,几乎把答案拍在了我的脸上。”麦克塔维什把枕头丢回去,看着普蕾尔接住,然后重新把枕头拍蓬松,“你已经做了一切,为什么不去看看结果?”
“因为我很害怕?”普蕾尔并不耻于承认恐惧,但是她还是纠结得要命,一把将枕头按在自己的脸上。
麦克塔维什有些惊讶,他挠挠头:“但是你看起来很期待。”
“我有吗?”普蕾尔拉开一点枕头露出脸。
“……是的,满脸都是。”麦克塔维什挤眉弄眼地点头。
普蕾尔觉得他说得对。
实际上她似乎也没有其他的选择,除非她一辈子不去看这个家园社区版块,但她倒也没胆小鬼到这个程度。
只是近乡情更怯,她或许只是需要一些小小的肯定,分担一下自己的压力。
……这种要让人帮自己分担本不该属于他人责任的行为听起来真渣。普蕾尔又把枕头拉上去盖住自己的脸,狠狠叹了口气,然后猛然从床上跳起来。
麦克塔维什看着自己的搭档,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已经跟着笑起来了。
“我很抱歉,Johnny。”普蕾尔看着搭档,真诚地道歉。
“为了什么?”麦克塔维什困惑地皱眉。
“我要离开了。”普蕾尔沉声道。
她看着麦克塔维什的笑容骤然消失,脸上出现了夹杂着茫然和震惊的表情,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又找不到合适的措辞。
“我…你认真的吗?”麦克塔维什最终冷静下来,问道。
“是的。”普蕾尔点头,“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先去做。”
麦克塔维什:“为了你自己?”
普蕾尔:“为了我自己。”
于是麦克塔维什有些艰难地叹了口气:“好吧,我还能说些什么呢……希望你一切都顺利。”
“别说得好像是永别一样啊。”普蕾尔被逗笑了她拍拍麦克塔维什的肩膀,“晋级结果宣布之后不是会有几天的假期吗?我在外边等你?”
“为了什么?”麦克塔维什脑子还没有回过味来。
“给你我的联系方式。”普蕾尔无奈地说着。
他们进场训练的所有人都没有携带任何私人通讯设备,检查程序严谨又严格,不可能有人在这样的搜查下携带电子设备进入。
除非他们也像普蕾尔一样拥有外挂。
但即使是普蕾尔也没有在自己的背包里放手机,她完全没想到自己会有用到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