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那人根本对我不放心,我还没出屋子,就觉得脖颈处一酸,晕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只有楚衍趴在桌子上。
看了看桌上的酸酪,耶律的那碗一点没动。
我扶额,果然像齐少煊说的,我做的酸酪,也只有他会吃。
没办法,耶律已经出发,我却还不知道他们的计划。
眼下只能想办法从楚衍的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了。
把他绑好,然后弄醒,他还没弄清状况「如意,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是朝廷派来的暗探?」
我一脚踏上他的前胸,撩起袖子,在手腕内侧滴了一滴药水。
原本光滑的皮肤慢慢呈现出一朵盛开的芍药。
楚衍的表情从疑惑变成吃惊,转而又好像是欣喜「清荨,我就知道是你!
」
「后来我去舞坊寻你,老鸨说你已经走了,我还难过了好一阵。
」
听到他提起从前的事,我的脚下又重了几分,直到他大口大口的喘气才停止。
我没功夫跟他叙旧,直接把从齐少煊军中学的,对付敌方暗探手段拿出来,用在了楚衍身上。
不过三招,他就老实交代了。
原来他传递出去的,是最近一次我军布防的变化。
临近冬季,草原牧草凋零。
契丹想趁这次机会洗劫边境五城,以做过冬物资的补充。
如果消息被及时的送到契丹军中,恐怕我军此战难以取胜,甚至损失惨重。
算算时辰,耶律已经出发了一个时辰,我是绝对追不上了。
我一声口哨,天空中传来响彻云霄的叫声,那是雄鹰。
眼下这种情况,也只能赌一赌,利用它传递消息了。
放飞了鹰,我也跨上快马,向边境奔去,希望一切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