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大国若烹小鲜”,乡村政策需要连续性。
朝令夕改,让村民无所适从。
西河县农村基础薄弱,按照每家每户四口人计算,一个家庭也就不到三十亩土地。
可每户必有一台四轮拖拉机、播种机、收割机,有条件的村民都开垦了荒地……
这些农具都是钱啊。
压缩农业种植规模,等于盘剥村民,工业强市,这块蛋糕水资源如何分配?是一个大难题。
金城市水资源严重短缺这是事实,有些官员不顾这个事实,鼓励村民开垦荒地。
现在又压缩农业用水,就那么容易吗?
村民与工业区发展矛盾会穿过一个点,那个点就是西小河水管处。
西小河水管处迎来了最冷的冬天,不知道这场寒流何时到来?
支持一个产业,不是写在文件上就可以了,一语不能践,万卷徒空虚。
产业结构调整,往往牺牲的是弱者,他们在食物链的最底层,首先遭受冲击。
西小河水管处大坝水管站,有八名水管员,
这些水管员要么是县上领导的亲戚,或者拐弯抹角,和水务局某个领导扯上关系藕断丝连。
水管员张宽是县长何惠明的外甥子,A县九条岭煤矿的一名下岗员工,跨地区调到大坝水管站。
所谓的调动就是一个单位人才缺乏,补给人才的方式,但是“调动”却被西河县个别领导玩弄于股掌之上,“调动”已成为个别人私家后花园代名词,滥用职权的一块遮羞布。
穷人的孩子上学不易啊,何惠明成了县长了。
一个家族凭尽全力,才供养一名大学生,当初何惠才上学,还是姐姐偷偷送一袋面粉,作为学校的伙食费。
为一袋面粉姐姐,被姐夫张忠厚毒打,打个嘴巴,踢两脚在夫妻之间只是小事。
但张忠厚最恶毒,他在夜晚做的龌龊事,让何惠明姐姐何秀秀无法给人说。
张忠厚在何秀秀大腿内侧拽,大腿一个一个靑印。
甚至过夫妻生活时,故意往何秀秀下身泼凉水,弹烟锅子灰。
从烟锅子故意吹出没灭的烟团,把暗红的烟团丢在何秀秀脖子里。
贫穷使张忠厚变得龌龊,他肮脏的心灵已化脓,臭味扑鼻、污迹斑斑。
恶心的如同无人照看的公共厕所,翻肠搅肚。
姐姐被姐夫张忠厚践踏,何惠明略有耳闻。
他把不堪回首的一幕藏在心里,找机会报答姐姐的养育之恩。
那时何惠明刚上班,权利的光辉还沐浴不到姐姐何秀秀。
直到外甥子张宽中专毕业,分到A县一条岭煤矿,下岗,改制。
此时的张宽已是两个孩子的爸爸,张宽有双重人格,既继承了父亲张忠厚的龌龊,又传承了母亲何秀秀的吃苦,淳厚。
张宽自己不出面,每天到妈妈何秀秀家哭闹,领着老婆金丽花到妈妈家吃大户。
他下岗了,到妈妈家吃饭,啃老被视为天经地义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