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学屠龙术,屠鲸术,不如不学无术。
叶儿悔之晚矣,可我已接管了戈壁水泥厂。
在一个破败凋零的企业里也存在着权力之争,虽说孙雨露在戈壁水泥厂入了股,投了资,但水泥厂并不是他私家所有。
觊觎水泥厂权利的大有人在,一些有潜在权力的人和利益的人,打着所谓的公平,公正为自己打算。
权利就是一个换了阳痿,急需要得到一片伟哥,它的诱惑力如此巨大。
一个人一旦觊觎权利之后,马上就利令智昏,面目可憎,所为的公平,为职工谋利益一些人的手段而已。
戈壁水泥厂也不能免俗。
几十年以来,戈壁水泥厂有多少无辜的职工卷入这黑暗的漩涡,成为争夺厂长权利的一枚棋子,其数量已无法统计。
在内斗之中消耗了企业的生命力,让一个企业毫无活力,朗朗晴天,从他进厂的那天起,内斗已开始。
追今抚夕,自思自量,他看到这种情景,心里暗暗为自己使劲,我今天不能失败,这里不相信眼泪,只相信实力。
孙雨露自己下车,看到铁大门锁着一把大锁。
门卫,把锁打开,现在几点了。
他大声严厉的呵斥,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示弱。
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看谁的心理素质过硬。
门卫的老张刚要站起身,旁边的一个人按住了老张,这个人孙雨露认识,原先是厂保卫科长陈永龙。
陈永龙,白虎县人,父亲是财政局预算股的一个科长,可惜得了胃癌英年早逝。
如果中国的大地上农民存在着贫穷,那么小市民同样也存在着贫穷,陈永龙姊妹四个,他是老大,为减轻家里的负担,高中没毕业就招工到戈壁水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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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班,他还能自律,但时间久了,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黑。
大环境造就人,看到一些横,霸道的职工,都是一些好岗位。
犹太裔政治哲学家汉娜阿伦特《平庸的邪恶》说无能思考与良知的失灵。
她相信,思想能力,亦即判断是非与善恶的能力,可以酝酿出良知。
因为可以确保人的道德完整性,这种脱离现实与缺乏思想能力,远比潜伏在人类中所有的恶的本能加总起来更可怕,说明人是受大环境支配的。
刚开始他还是安心上班的,后来就不安心上班了。
不上班,还得安心拿工资,在车间里班长批评骂班长,车间主任不给他划考勤,他打车间主任,甚至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厂里对他处理严厉了,扣发工资,他不但不接受。
反而打最高管理者厂长。
那一任是厂长黄学能,他到厂长办公,推开厂长的办公室,乘厂长黄学能不防备,开门就是两嘴巴。
再一脚踹开门,然后故意抱住厂长,用力把厂长附在自己身上,然后大声呼喊,厂长打人了,大家你们看到了,厂长打人了。
他演的双簧,人们一眼就能看穿伎俩,但是在权利失效,在暴力面前,大多数职工保持沉默。
这间事情都不足以说明他的捣蛋与顽劣,甚至每到发工资,故意让他看不顺眼的车间主任给他买酒,惹的工友们对他敢怒不感言,人人敬而远之。
于是厂长黄学能就给了陈永龙一个保卫科长。
保卫科坚守自盗,他伙同生料磨一钳工张权志打开磨机磨门,伙同鸳鸯池一农民驾驶一辆四轮拖拉机,一晚上五吨钢球就到了废品收购站。
事情败露后,戈壁水泥厂厂长潘进军只好从废品收购站再低价把钢球买回来,如此折腾,工厂那有效益?
厂长潘进军停了陈永龙保卫科长职务,他把厂长截到楼道口,大骂厂长。
老子又没有参与偷盗钢球,人家偷钢球,是因为职工发不出工资,没饭吃,偷钢球我能管住吗?
你给发工资啊。他是已正义的名义,维护自己龌龊的需求,职工还拍手称快。
这就是一个管理者最大的失职。
那不叫偷,叫拿,说着当着职工的面就给了潘厂长两个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