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依月的话成功恶心到了余燃星,她指甲掐住扶梯转身,“陈依月,能不能别再恶心我了?”
饶是陈依月能忍听到这侮辱性极强的话也变了脸色,她视线紧紧盯着余燃星,脸上温柔面具终于维持不下去。
余梦瑶上前扶住她手臂,带着哭腔惊慌失措:“妈妈,你怎么了?别吓我啊,姐姐,妈妈本来就体弱,你为什么要刺激她?”
像是响应她的话似的,陈依月身体晃了晃,声音虚弱应道:“我没事,别生你姐姐的气,她不是故意的。”
余燃星唇一弯,勾起好看的笑涡,“我就是故意的。”
余清河听不下去,他抬手拍了身边的小几,“你怎么和你陈阿姨讲话的?”
余燃星耸耸肩,“无奈”道:“没办法,我又不会说谎。”
余清河被这话噎了噎,生气又想到联姻的事他压下怒意开口:“过来,我有话和你谈。”
余燃星不耐烦道:“我有事忙,没空。”
余清河被她态度创到,站起来指着她鼻子怒道:“你每天不是和明星传绯闻就是吃喝玩乐,还忙,你有忙一件正经事?当初你闯的祸,给我丢多大人?你妈被你气的出车祸,你还有良心吗?”
余燃星脸色一点点冷下去,她指甲掐紧掌手依旧是无所谓语气:“当初你不是说只要我做个只会花钱的二世祖,你就知足吗?余清河,我妈怎么出的车祸你比我清楚。”
“你这个混账!你怎么和长辈说话的?”余清河气的不轻,冲到台阶上,挥起手就要朝余燃星脸上落下去。
一些画面从余燃星脑中飞速闪过,脸上隐约还残留着火辣胀痛的错觉,但她早已不是那个19岁的小女孩,她慢悠悠道:“我劝你冷静点,要不然待会被奶奶看到,你也知道我最会告状的,到时候大家都难看。”
闻言,余清河手僵在半空中,脸色变得极难看,刚想开口,楼上有道挺拨身影走过来,男人嗓音温和:“爸,奶奶问星星是不是她来了,说给星星熬了燕窝,催她早点过去。”
楼上的男人是余清河的养子余枫。
余清河放下手臂咳了一声对余燃星说:“还不快去,别让你奶奶等你。”
余燃星压根没理他,直接上楼。
快走到楼梯上时,她仰起脸,终于露出真切的笑意,用只有两人的音量说:“谢了,哥,回头请你吃饭。”
余枫长相斯文清隽,笑的时候尤其温柔,他唇边轻笑压低音量:“这回别又诓我。”
余燃星无辜地眨眨眼,“我哪有。”
余枫看她眼睛亮晶晶的,忍不住抬手想像小时候那样摸摸她头,但晚了一步,余燃星已经往前走了几步。
“哥,待会聊我先去见奶奶。”
余枫手轻轻握拳点头:“好。”
他看着余燃星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后才收回视线,他在原地站了一会,转身准备下楼,楼下传来陈依月轻轻柔柔的声音。
“你别生气,星星还小,再大些就好了。”
“马上二十五了,还小?如果不是联姻的事,我能容忍她这么忤逆我?”
“联姻的事,你也别急,她真不愿意,不是还有瑶瑶吗?”
“叶家那边钟意的是……”
后面的声音听不真切,余枫站在原地眉心拢紧。
*
余老夫人怕吵,她住在在最幽静的南侧。
余老夫人出身书香门第,房内装饰古朴典雅,墙壁上悬挂着几幅名家字画,红木书桌上铺着她刚画好的山水丹青,室内墨香浓溢。
室内北侧,绣着梅兰竹菊的屏风后是一排软塌。
余老夫人坐在书桌前捧着碗茶轻轻抿了口,正要抬头时,听到亲昵巧笑的声音:“奶奶,我的燕窝呢?”
余老夫人放下茶碗失笑,“你这孩子,来我这,就知道要吃的。”
余燃星走过去挽住她手臂头贴在她颈窝娇气道:“那没办法,谁让奶奶最疼我。”
“知道我疼你,也不知道勤回家看我。”余老夫人伸手刮刮她鼻子,说完叫佣人将温着的燕窝端来。
余燃星从佣人手里接过燕窝偿了一口,口感滑嫰,清新中略带甘甜,像一缕柔风缠绕在舌尖。
比她原来吃过的上等燕窝口感还要好,以至于,她一口气吃完。
余老夫人拿起手帕帮余燃星擦了擦嘴,问:“这燕窝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