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小内监领着濮琼枝主仆一路走过宫道。
濮琼枝察觉到周围的宫人肉眼可见地减少,四周只剩下他们的脚步声。
等到了如嫔宫殿门前,寒意油然而生,有鸟雀的叫声响起,莫名地孤寂凄厉。
“宜人,这便是如嫔娘娘的住所了,杂家便不进去了。”席小内监说罢,侯在门口等着送她回去。
濮琼枝微微颔首致谢,带着警惕的春景进了那道老旧的宫门。
走了没两步,二人便发现地上厚厚一层灰。
“有人吗?”春景问了一声。
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寂静得可怕。
“这里是很久没有人来了吗?”濮琼枝有些困惑。
她几步走进正殿内,没看到人影,灰尘在光影中密密麻麻地。
濮琼枝看着一旁断掉的琴,地上到处都是撕碎的、涂黑的画,还有结了蛛网的棋盘……
她一点点看过去,心中五味杂陈。
这宫殿里的一切,都宣告着这个女子的挣扎与痛苦。
濮琼枝站在这里时难免感到迷茫和恐惧。
对自己来说,嫁入恭宁伯爵府,是她的一次跳板,也是她为自己选择的归宿。
她苦心积虑经营的转折点,可那里,对于如嫔来说,却是起点。
她从旧时辉煌的恭宁侯爵府嫁入皇宫,成了皇帝的妃嫔,是不是也梦想着自己能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
濮琼枝心中涌起一阵悲哀。
“很悲哀,曾经的侯府千金,如今过的像个被囚禁的犯人……是吧?”
一个空灵而又幽怨的声音像是一股冷风嗖地钻进耳朵。
濮琼枝微微瑟缩了一下,猛地转过身。
面前是一个清瘦的,脸色惨白,披头散发的女人,穿着亵衣赤着双足,
————以下废稿,稍后补上,不好意思
我站在门口听着弟弟在直播间大放厥词,只觉得可笑。
看他吃的肥头大耳,瘫坐在沙发上的样子,像个癞蛤蟆生鲜似的。
书没读几年,坏事儿做下一箩筐。
如今倒登堂入室了,也不知道看他直播的什么成分。
和我比起来,这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沾了新时代的光——
爸妈重男轻女。
我拼了命地干活打工学习挣脱出去做了明星,闯进娱乐圈一朝红遍半边天。
现在,我这个不学无术的废物弟弟倒是做起了直播,踩着我的脊梁骨哗众取宠挣得盆满钵满。
人总有阴暗面,喜欢看冰清玉洁的圣女跌落泥潭,喜欢看高高在上的女神下贱不堪。
他就是靠着诋毁我,在这里哄骗大众挣一些蝇头小利。
只不过,他说话向来前后矛盾、漏洞百出。
大家半信半疑不怎么买账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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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走到大众视野下,成为家喻户晓的明星之后,爸妈的嘴脸立马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他们俩聪明的很,立起了爱女宠女的人设,跟着也捞了不少。
从前被他们捧在手心宠爱的弟弟都变成了次要的。
所以,这些话他也就只敢在直播间吐槽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