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钢愤怒地指着周树东:“周树东,你别以为你是个当大官的就了不起了,你凭什么跟我妹离婚,你知道一个女人离了婚意味着什么吗?她都四十多岁了,现在离婚,她就只能孤独终老。”
周树东冷道:“放心吧!你妹妹她不会孤独终老的,今天之所以会离婚,就是因为我亲眼目睹你妹妹跟她前夫单铁柱在一起鬼混。”
柳钢和单姝芸皆是一脸惊讶。
单姝芸又走到柳淑玉面前:“妈,你怎么又跟单铁柱在一起了?”
周知桐笑了,单姝芸这个“又”字可说得太好了。
柳钢一脸不可置信,一把扯住柳淑玉:“淑玉,你跟单铁柱在一起?”
周知桐适时地把一叠照片摔在了柳钢身上:“看看吧!这都是你妹妹跟单铁柱通奸的证据,我爸不把你妹妹告流氓罪,已经算是有情有义了。“
柳钢看着照片上一幕幕不堪入目的画像,简直是惊呆了。
可这个时候,不是质问妹妹的时候,而是要如何挽回。
他想起平常妹妹的抱怨,脸色一沉,凶相毕露,指着周树东骂道:“这件事情能怪淑玉吗?如果不是你长年冷落淑玉,淑玉又怎么可能会跟单铁柱在一起?”
周树东最心虚的就是这一点。
他在工作中雷厉风行,无愧于自已的岗位。
然而在面对家庭时,他却总是唯唯诺诺,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这都因为他对家庭未曾尽到应尽的责任。
周知桐见周树东一时不知该怎么应对,连忙上前说:
“柳钢,我爸为国家为人民奉献自已,他把所有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当中,这是他的责任和使命。但这并不代表柳淑玉就可以跟人乱搞男女关系。再说了,当时是组织安排柳淑玉跟我爸结婚,柳淑玉在成为我爸的妻子之前,就知道我爸是非常忙碌的,是没有时间照顾家庭和他的女儿。我爸的情况既然都清楚,就该遵守婚姻的承诺,不能因为寂寞或者不满就做出背叛的事情。”
这一番话说得柳钢也是无话可说。
可柳钢是谁,他可是沙市的地头蛇,这些年靠着妻子的背景,在沙市没少胡作非为。
柳钢还有一帮称兄道弟的好哥们。
说是好哥们,其实就是他的手下。
周知桐明白,在这个大集体过日子的年代,柳钢目前还算是老实的。
可等到大集体结束,过两年改革开放,发展个体经济,柳钢这样有背景的恶人就会是社会的大毒瘤。
他会成为一个城市真正的地头蛇。
会靠着收保护费,干各种违法勾当来获取利益。
柳钢开启了他胡搅蛮缠的本事:“不行,不管我妹怎么样,既然娶了我妹,这婚就不能离。”
周树东冷道:“不能离也已经离了,你还想怎滴?”
柳钢看向周应河。
周应河看着凶巴巴的舅舅,莫名害怕。
周知桐连忙将周应河拉到一边,她感觉柳钢不会善罢甘休。
果真,柳钢猛地上前去一把扯住周应河。
周应河吓到了,一把抱住周知桐的腰身。
周知桐将周应河抱紧。
可这时单姝芸也来帮着拉周应河。
周树东见儿子被柳钢强行要拉走,自然也是上前来拼命。
可柳钢这边人多,他来了两辆车,除了他的侄子外,还有五个他的手下。
侄子和手下纷纷上前来。
两名手下把周树东直接给拉住。
到底是高官,也不敢把周树东怎么滴,只死死地拦着他,不让他靠近周应河。
周知桐拼命地护着周应河,周应河吓得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