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染哈哈大笑:“若是咱俩玩到一起,这张扬跋扈的名声怕是要翻倍了。”
“名声这东西,又不能当饭吃,”左其星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说出来的话可不是那么回事:“要习惯欣赏她们看不惯你又干不掉你的样子。”
“哈哈哈哈,”廉染只觉得这一会儿工夫比这一个月笑得还多,这左其星说话还真是有意思得很,她怎么就没早点发现这样一个妙人儿。
“往后这些假惺惺的东西再来找你麻烦,我便帮你抽她们一顿可好?”
廉染只觉得与左其星一见如故,臭味相投,想起刚才那姐妹俩,当下就护上了。
“暂时不必,”左其星道:“杀鸡焉用牛刀,有需要的时候我自会叫你。”
“那可说定了,”廉染变戏法似的从腰间抽出一条软鞭来,在手中掂了掂,道:“好叫妹妹看一看,我这鞭子可是随身带着的。”
左其星早听说她好武,此时见她鞭子不离手,顺势道:“我在院中请了武先生,往后你若无聊,可来我院中,咱们切磋一二。”
“竟有此事!”
廉染听左其星这么说,更加惊讶,她见左其星一副娇柔的相貌,本以为只是个嘴皮子利害的,没想到竟也会习武,心下更加高兴了:“一言为定!我明日便去你家!”
左其星也是十分愉快。
廉染张扬肆意,在这个对女子束缚极深的地方,也敢于冲破礼教去和离,后面即便和离坏了名声,被上京城贵女圈合力排斥,却仍是乐观豁达,可见是个内心坚定的。
二人如今这一搭上话,说得便格外投机。
直到客人都到齐了,大长公主召集了贵女们到宴会厅,要在开席前,办个小小的诗会。
参与的年轻女眷们每人一个小桌子,放上文房四宝。
待众人落座,站在前方一位夫人开口道:“我是大长公主府的女官,夫家姓孙。咱们今日的题目便是祝寿,两炷香时间,不拘着大家写多少,最后由前院几位大人评出前三名,大长公主重重有赏!”
这是一个出风头的好时机,诗文写完送到前院,也是让少年们知道谁文采更好的机会。
年轻的姑娘们都想在这样的地方出彩,若真是得了大长公主青眼,往后的婚配说不定都能更上一个台阶。
所有人跃跃欲试,除了左其星和廉染。
这二人说起来,在诗文方面可都不怎么样,只想着随意糊弄一下就算了。
此时每个贵女桌前,都有一个侍候笔墨的小丫鬟。
左其星面前的这个丫鬟,个子小小的,低着头,半蹲着看似不熟练的倒水研墨。
她水倒的有点多,那墨条也不知得磨多久才能好,但是左其星也没说,反正她对写诗也没有头绪。
过了一会儿,眼见着眼前的墨汁越来越黑,等到终于磨好,别人都已经动笔了。
那研墨的丫鬟放下墨条起身。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